来择婿,她早就这么做了,当年的选择面可比现在宽多了。
这事儿放在别人身上,那有可能是时过境迁,思想观念有所转变,可这个人是刘妍,就不存在时过境迁这么一说。如果时间和环境能让她改变主意,后边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刘备不会死,她做不了蜀侯,她也就不是刘妍了。
所以,这件事有蹊跷,是要出事!徐庶存着这样的想法,这些日子一直都焦躁不安,无心茶饭,又不能上门去问当事人,有生以来第一次,他觉得自己就像离了水的鱼儿,快憋死了。
所以公主府差人来请,徐庶几乎是应声而出,登车上路,片刻都不带停歇的。站到公主府书房门口,他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是有些急切了,也许徒儿是找自己谈公事来的。
里面刘妍听说老师来了,懒懒地道了声“请”,继续伤春悲秋。以至于徐庶进门,看到一个愁眉紧锁,满脸写着“烦恼”二字的刘妍,心情也跟着纠结起来。
“拜见殿下。”徐庶躬身下拜,打断了刘妍的愁绪,她一抬手:“老师来了,过来坐了。我……我只是想与您说说话……”
徐庶的心猛地一突,不祥的预感更加强烈了。好像徒儿已经很久没有用这种语气和神态对自己说话了。她早已经学会自己消化负面情绪,然后给他摆一张刷过浆糊的脸。
今天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大事?和那份名单有关系吗?一瞬间,他的脑子里转了无数个念头,动作却是没停,脱鞋登堂,在刘妍右手边的空矮几前跪坐下来。
刘妍见状拎起地上的陶壶,端起茶碗走到他面前,与他面对面坐了下来:“老师,陪我喝一杯好吗?”
徐庶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刘妍自顾自地给他倒了一碗酒。没错,是酒。
“殿下!”徐庶直立起来:“发生了什么事?您,您这是做什么?”
“没做什么,找您喝酒啊!”刘妍不为所动,给自己倒了一碗,放到嘴边,抿了一小口,动作流畅到徐庶根本来不及阻止。
见此情景,徐庶知道自己摊上大事了。平了平气,他再度坐了下来:“哪里来的酒?”
“嘿嘿……孟达送的,据说是他们那边祛毒去病的好东西呢!味道不错,比黄老爷子家的好喝。”事实证明,喝了酒的刘妍,哪怕只喝了一口,思路都和平时不一样。
“老师……老师你有没有觉得没脸见人的时候……”刘妍自顾自喝着酒,好像只有喝了酒,面对老师才能想什么说什么,说完也不用考虑后果,更不用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