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期盼。亲情久久的干涸,碰见了甘露,还真是无法抵抗。
于是,我跺着地,闷闷地回:“验。”
也许是看我吃瘪很有意思。
那个可能是我娘亲的人,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
验亲,有二法。
一是滴骨验亲,取亲人骸骨,滴血其上,若能渗进骨头,即为血亲。
二是滴血认亲,置一碗清水,取两人血液,逐滴落入,若能相融,即为血亲。
前者肯定是不可行的,后者也不太靠谱。
所幸言大夫不是一般人,早在三年前,他就推行了新的滴血认亲之法,由自己琢磨出的秘制药水同清水混合,取代以往的纯清水。
这法子盛行赵国,至今,都没有过纰漏。
言大夫琢磨出的那个秘制药水,还被夏想取了个“骨肉相连”的诨名,卖给了别的医馆,当然,配方什么的,他们也没破解出来。
算是一家坐大。
在言大夫去取清水的间隙,白轻衣又靠近了我,我捏着手指没有动,只是眨眼,心里小紧张。但她并没有走的太近,同我隔了一臂的距离。
“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吗?”她整个人都柔和下来,神色柔柔,语气柔柔。
我尝试同她正常地谈话,张嘴却觉嗓子干涩。
咽下口水润了润,我才又开口,挤出声音:“洛玫。”
她又问我是哪个洛,哪个玫,我一一地回了,她便点着头对我笑:“那我叫你小玫可以吗?”
小——
我萧瑟地抿了抿唇,态度很决绝:“你如果不是我娘亲,就不能这样叫我。”
“那我肯定是了。”她却又是一笑,也不知是打哪儿来的信心,末了还唤了声,“小玫。”
……
一定是我太紧张了。
所以才一度容忍这个人。
等言大夫端着兑好的药水过来,还排开他那密密麻麻全是针的针袋,我摩挲着自己的手指,难得的怂了。
言悔让我先来。
大风大浪也闯过来的我,此刻,却干笑着对言大夫撒娇:“十指连心啊,戳一下都疼啊,真的疼。”
言大夫一脸的不信,更重的伤也不是没见你受过,这点算什么。
见我一再拖延,言大夫抽出一根针,就往自己的食指扎了一下,顿时冒出一滴血来,我一把抓过他的手指,皱起了眉:“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