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阻我。
我却不以为然,连嘴上都懒得搭理这个人。只是在心里任性地想,若是能将王万华烦醒,那也是极好的。
且我觉得自己所做,无非是望万华知道,他不是一个人,就算没了叶莺,他还有我们的陪伴。
没有得到回应的言大夫,几分寂寥地看着王万华,而后郁闷地抿着唇别过头去。
虽然是不想让他家姑娘为自己多加操心,可这般受冷遇的感觉是真真的不好。
要说这么念叨,也是有效果的。
至少王万华的那一张死人脸,总算是起了几番波澜,眼睛虽是仍未睁开,可他眉头的难得挑动,还是让这个人多了一分生气。
我润着嗓子,分外心酸地勾起唇角。
一面欣慰他的细微变化,一面还是愁,这起色到底是不怎么明显啊。
要说,我觉得就自己一个人讲,实在是太单薄了,便也撺掇着言大夫去陪他说话。言悔翻着眼勉强应下,却是捞出一本书放在膝上,逐字逐句地念给万华听。
古板地像个教书先生。
我没好气地说道了他几句,这人却是义正言辞地反驳道:“《黄帝内经》博大精深,很有意思的。”
见我还是一副不满的样子,他露出半分的无奈,手一掀合上书,放回了原处,而后在我咄咄的视线下,淡然地换了一本《素问》,又悠悠地坐了回来,继续念。
够了啊。
我夺过他手里的书:“阿悔,你这么死板地念,他怎么听得进去?”而且这人念得都是些生僻的医理知识,万华估计也听不懂。
不想后者低低地嗯了一声,回:“不念也成,这些我都背得出的。”
……
没完没了。
某人还真就一脸正色地背出一段段来,说到一些术语的时候,还认真地停下来,有板有眼地解释了一番,再接着背。
我一时无言,放弃挣扎。
不管怎么讲,估摸着言大夫也就是这态度了。
唉,这么个不靠谱的,要不我再去找一个人来?可是找谁呢,又不知道万华素日交好的人,这让我去找谁呢。
诶!
犹记得我家小徒弟是认识王万华的嘞。
暗自思忖一番,反正现在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帮得上忙的能来一个是一个,就是不知道今海和万华之间的关系到底是怎样的。
但愿是好得不行的那一种。
“阿悔,我出趟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