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倔啊。
她勉强撑起笑意,对我道:“没事儿,我心里有数。”
看着这样的她,我是真的没话说。
将心比心。
若躺在床上的是言悔,我怕是只会有过之而不及。
故而,我也只能顺带着将这俩都盯住了。
烛火摇曳,人影也彷徨,虽是夜深,屋内仍是敞亮。期间,莫言也来看过,只是未曾久留便被他家小妹打发走了。
但隔上一会儿便又来了。
啧。
这也是个倔脾气。
兄妹俩啊,都是一路的。
到后来,千织都懒得搭理他了,这人也就索性坐在了屋里,同我一桌守着,只是彼此这么大眼瞪小眼的,着实有些诡异。
我便找了话问他,那个被我带回来扣在王府私牢的黑衣人如何了。
莫言盯着千织,不怎么上心地应:“服毒自尽了。”
已经死了?
不过一个听命于人的小兵,莫言说起来,一副的毫不在乎,而我这个无关之人,淡淡地哦了一声,周遭便又归于了平静。
这算是。
尬聊失败么。
……
埋着头搁桌上趴了一会儿,外头淅沥地下起雨来,凉意蹿起,冻得我鸡皮疙瘩直往外冒。万华的鼻息平缓,已然陷入熟睡,千织松了气,算了算时辰,竟是离了床过来轰我回房。
这妮子。
我都没赶她走呢。
怎么就来吆喝我了。
可不等我回上几句嘴,千织便抬了言大夫的名头,说什么,这都是她言哥的交代,若是我不好好回屋休息,明日定是要向言大夫告我状的。
别吧。
上次宫宴时,言大夫便撺掇了我那公主妹妹盯着我,怎么搁家里,又叮嘱了千织看住我。
唉。
无可奈何地踏出小院,左拐右拐地到了自己那屋的门口后,我不禁啧着嘴跺了跺脚,嗐,我没必要这么听话的嘛。
然而下一瞬,整个人又变得颓丧不已。
算了吧。
我还是乖乖的,别惹言大夫操心。
褪了衣衫倒在床上,我翻来滚去,心里一片的空落落。言大夫不在,总觉得,偌大的府邸,便只是堆砌的砖瓦,不是家。
以往的那一句,不抱着你,我睡不着,只当是玩笑。
现下却是真切得不行。
我捞过枕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