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从唇间溜出的声音也小得不行,且磕磕绊绊的,说不利落。
“就,就——”
言大夫认真地听着,却只听到那么一个字在盘旋。
难道伤得很重,才不敢告诉自己?
念此,他心里有些急了。
然而不等他催促一声,就见自家姑娘摆着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且颤着手,指着那鼓囊的胸口,疾快地掠过一句:“就这儿!”
……
原是那处。
难怪某人藏着掖着就是不肯说了。
言大夫轻咳一声,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开口,可那视线却是直直地扫在我的胸前,似是要一探究竟的模样。
别是要脱了给看吧。
汗毛一颤,这吓得我,连忙一股脑地说了个清楚。
都怪骑马装不合身。
伤得不重,真的一点儿也不重。
也就破了点皮。
……
言大夫见我不似说谎,好歹是放下了心,可却是不依不饶地催我上药,我敷衍地回着,从他的药箱里翻出一个小瓶,便从书房撤走,麻溜儿地回了屋。
本该就这么安分地歇下。
偏我欠得慌。
当言大夫来叩门,我竟就那么轻轻松松地让他进了屋。
然后,某人懒懒散散地躺在我的塌上,问:“上好药了?”
唔。
我穿着单衣,通红着脸站在榻边儿,嗫嗫嚅嚅地回:“好了。”
“需要我再看看么?”言悔痞里痞气地勾起了唇角,瞧着某人红得像苹果一般的脸,只觉赏心悦目。
看看……
看你大爷。
捞过床脚的被子将他整个人蒙在里头,我蹬掉花鞋跨过他,直直地躺进了里侧,然后背过身去,半捂着脸兀自平静。
窸窸窣窣。
言悔从被子中探出个头来,且朝我这方侧过身来,一时寂然。
缩作一团的姑娘。
泛红的耳朵。
他想了想,挑着眉梢伸出了手,指尖轻轻地一拈,捏住了那小巧的耳垂。
“啊——”我捂着耳朵转过身,后背不自禁地抵上了墙,“你干嘛?”
言大夫枕着手,对我笑:“不干嘛,就是看看,郡主的耳朵摸不摸得。”
……
这都胡诌的什么由头。
明明就是欺负人。
我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