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开口,某女已经站在门口,攥着拳头嚎上了:“王万华,你从来都没有欠过我什么,东西你拿走,拿走!”
千织很少暴躁,可是此时此刻,她也不知那股火是怎么噌的一下就蹿到了头顶,且将理智搅成了浆糊。
见着她发火,我也惊了一瞬。早就探得这妮子在外头偷听,本还想着怎么把她拽出来,结果人自己就蹦跶出来了。
至于被我拦着道的王万华,是十足的未曾料到,蓦然地对上某姑娘泛起猩红的眼睛后,刹那之间,脑袋一片空白。
“我”某男语塞。
而只嚎了那么一句的千织,在短暂的驻足后,竟是又一次地扭头跑掉了。
“千”王万华才唤出一个字,就阴郁地闭了嘴,他哪有什么资格去挽留呢,说好了不再相欠,便也不必多说。
全场最淡定的言大夫已然走到我俩身旁,手里还拿着那个食盒,朝着王万华的怀里便是一塞:“既然有事在身,那我就不留你了。”
这逐客令给的可真直接。
王万华抱着一盒子糕点,沉着眸子看了看,却是冷着脸又放回了隔桌上,撂下一句告辞这才匆匆离去。
脑袋被稍重地拍了一记,我却恍若未觉,依旧直直地盯着门外。言大夫无奈地挪了几步,高高大大的身影,彻底挡住了我的视线。
我眨着眼扬起头,还没说话,就已经先行握住了面前人的手。
“阿悔,织儿哭了。”我还有些愣,说完一遍又重复了一遍,“她哭了。”
千织曾对我说,她早就哭不出来了,哪儿来的眼泪。
而上一次见着她哭,是什么时候来着?
哦,是她被我从地下集市救回医馆后,好不容易苏醒过来的时候。
不对。
万华离开锦官城,进王城赶考的那一天,我遇见了偷偷前去相送的千织,那个时候,她是哭过的,即便当时我没能察觉,之后却是反应过来,她确实是哭过的。
那之后呢,照顾万华的时候,寻回兄长的时候,她最多是两眼红红,却再也没掉过金豆子。
所以她上次哭,是为着万华。
久违的这次,竟还是因着同一个人。
“我有一句话想说。”言悔低声。
“嗯?”
他摩挲着我的手背,道:“他俩的事儿,以后你都不要瞎掺合了。”
若换平时,言大夫这么说我瞎掺和,我怕是能气得给他几拳,然而现在,千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