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的分外浓郁。
她并不清楚,自家大哥是怎么的,竟能从洛玫的手中换来千影鹿。要知道,这领下王命的是她,做成此事的却是大哥,功劳自然算在后者的头上。
且王上调给她使用的黑蛇,连半条都没有收回来,猎场之争后,她的人私下进围场搜索了好几回,依旧未见蛇影。程妙芙隐约觉得黑蛇的销声匿迹和洛玫脱不了干系,却又得不到确切地证实,再者,她是真的不觉得这个女人能有多厉害。
哪怕是猎场之争输给了对方,程妙芙仍是打心底的不服气。
明明胜券在握是她。
千影鹿也该是她的。
怎么莫名其妙地就让这个女人捡了便宜,还顺带助了大哥一把。
实在无法接受。
其实她早几日便想来找人麻烦,奈何大哥处处找茬儿,她不得不先应付那边,而这几日的冷静,倒是让她消了闹事的念头,起了另外的心思。
浅淡地掠过我,那欲说还休的视线便投向了言悔,且又温婉地行下一个女儿家的问候礼,道:“妙芙贸然前来叨扰,还望仁王不要见怪。”
某女的言谈举止,竟是收敛成这般模样了。
搁桌面上支着头,不动声色地朝言大夫看去,某人嗯了一声,淡淡地回:“坐吧。”
连一个请字都懒得说。
我不知道的是,亦如我护犊子,言大夫在知晓程妙芙往林子里放蛇企图伤人的事后,对这人的态度是从无感直接变成了敌视。
分外良好的认知。
程妙芙对于某人的冷漠也算是领教在先,抵抗力自是增强了不少,且她此次来,是刻意压住了性子,又怎会因此而迸裂脸上的面具。
那厢丫鬟上茶,她亦是笑颜相对。
我依旧没有说话。
围观就要有围观的架势。
程妙芙也是从头到尾地无视我,抿了一口茶后,便随便抓了个由头让言大夫将服侍在侧的丫鬟小厮尽数叫出了厅外,言大夫不以为意地依言而行,此人竟是得寸进寸地想让我也离开此处。
“怎么,郡主是要同我家阿悔孤男寡女地共处一室么,这不合礼数吧。”我不满地开了口。
让她进了府门,见着言大夫,已经很是给面子了。
呵。
她怕是忘了自己那条命,如今是赌输给了我的。
又或许没忘,不过笃定那是私人间的赌约,没人公证,故而输了也做不得数,且我,又怎么敢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