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忍心。”
婠婠立刻道:“母亲操劳了这许多年实在不易。山河辽阔,风光无限。人生苦短,怎么好让母亲终年为琐事锁缚。儿媳虽无能,打理中馈也还是有办法的。”
襄和县主听了一噎。“山河辽阔,风光无限”是什么意思?这听着怎么就像是想要将她远远的打发走的意思。京都住的好好的,她可没那行万里路看万里风光的想法。
她才一这样想,便听婠婠又道:“儿媳见母亲的青霜院中挂了四首少年行。想来母亲心中向往着天地河山无限的风光。”
襄和县主一楞,随即眼底有些悲戚之意。这悲戚之意并非做戏,而是真的心头感哀。她沉默了片刻才道:“那少年行是我亲笔所书,却并非是我喜欢的。”
那是凤渊喜欢的。因为他喜欢,她便默下来挂在了他昔年的住所。她觉得如此做,便能让自己的身畔多一些他的气息。
太夫人听她们说起那几首少年行,便也沉默起来。
婠婠不知道她们在沉默什么,但她还是要掐着时间去上值的,便就转向太夫人,继续的道:“孙媳已找好了人,专门负责中馈。对外说负责中馈,实际还是为了帮着祖母教导两位妹妹。祖母指点着,两位妹妹拿着主意,再由那负责的人依照主意去办。”
太夫人回过了神思来,觉得婠婠这样有些拿着中馈做儿戏。中馈又不是绣花写字,可以随便的拿了布匹纸张来练习。练坏了也没什么打紧。这若是出了差错便要成为笑话、更失了脸面。
在太夫人的内心,有些事完全可以让步,但有些事情就绝对不可以让步。这中馈之事不属于后者,却也不属于前者。太夫人略一犹疑,最终还是与婠婠讲了这不妥之处。
有了上次的经验,太夫人便就摒弃那婉约的谈话艺术而将话说的十分明了。引得襄和县主在一旁侧目。
在襄和县主的记忆里,太夫人很少这样说话。于是襄和县主便就华丽丽的误会了。她以为这是太夫人要发威的前兆。心道:太夫人到底还是太夫人。
婠婠听了太夫人的话后,想也没想的道:“既是孙媳接过了中馈,出了什么差错笑话皆都由孙媳担着。要是没差错反还做的极好,那就都是两位妹妹的功劳。”
这......
太夫人虽还是不赞同这安排,但却被婠婠的这种干脆和态度弄的心中有些感动起来。无论怎么说,这事情对凤雅娘和凤颂娘总是只好不坏。
婠婠见太夫人不应话,便又道:“我本来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