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捺着心头的狂喜,越发的挤出一些稳重来,福身道了声“是。”
一应的琐碎事情料理完,婠婠四处望了望却是没见到凤卿城的影子,便问道:“侯爷没回来吗?”
银雀回道:“侯爷方才就回来了,恰好在院门前遇上四娘子。那时候夫人正在和珠鸾说着中馈之事,侯爷就同四娘子在小茶厅里说话呢。”
婠婠听了立刻起身来往小茶厅行去。
凤颂娘一直没睡,等到了现在就是为了等婠婠回来。她觉得今日的祸主要是她闯出来的。大嫂嫂初接中馈的第一日,她就惹出这麻烦来。她必须得来道个不是才行。
纵然是凤卿城一再的说了,婠婠并没有因为这个生气。凤颂娘还是觉得不能安心。反倒还因为凤卿城这一再的解释而生出了误会。
她望着凤卿城,满眼的忐忑里带出了几分感动,“我知道大哥哥疼我。不过祸是我闯出来的,怎么好叫大哥哥替我受过。”
凤卿城一懵,随即明白了凤颂娘这是如何一回事。他这妹子八成是以为婠婠要因为此事打人,以为他是要哄她回去,自己来代她受过。
凤卿城笑起来,伸手搓了搓凤颂娘的发顶,道:“想的挺美。”
凤颂娘执拗的很,想到从前大哥哥替她的背的那几口黑锅,代她受过跪祠堂、被罚抄书、被祖母结结实实的敲过几拐杖。再看此刻他脸上的笑容,便就觉的那笑暖暖的,心中则就越发的认为他是要哄她回去。
在凤颂娘小姑娘的心里,婠婠不再是从前那般的夜叉形象。但也只不过是从那被妖魔化的形象转变成了一位威震八方而会讲道理的厉害人物。
人不犯错的时候,大嫂嫂自不会如何。可若犯了错呢?
大嫂嫂生起气来,那跟祖母生气完全就不是一个层面的。
凤颂娘小姑娘看着眼前的兄长,眼眶便就温热起来,“一人做事一人当,这次无论如何也不叫大哥哥替我受过。”
凤卿城正待要说话,便见婠婠脚步飞快的走进了小茶厅。
凤颂娘也注意到婠婠正走过,她两个箭步便就迈到婠婠面前,把眼一闭将心一横,冲口说道:“大嫂嫂,那驴是我惊的,要打要罚颂娘皆都认了。”
婠婠见这位小姑子摆出这么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很是骇了一跳。难道在这小姑娘的心目中,她就这么的贪财?牲畜能比人还重要?
婠婠摇摇头,伸出手来轻轻的抚了抚小姑娘的发顶,觉得那细软柔顺的发丝手感极好,便就多抚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