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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因药露中的水分,还是因着药膏,那抹香味又轻泛出来,似有还无的萦在空气中。
处理好后,婠婠从那小箩筐里拿出一包枣泥糕。她将衣衫整理好,然后走出树洞来将那包枣泥糕递予凤卿城。
“将就着垫垫肚子、补补血。”
凤卿城伸手接过,他看了看那包枣泥糕的大小,而后在她身上好一圈的打量,最后将视线停留在她隆起的腰腹之上。
婠婠护着小腹向后退了几步,心虚的道:“看什么?”
随即她明白了过来。她的袖袋、腰囊间哪里能放下包足有小西瓜大的枣泥糕。
她这是被看穿了吧?
看穿便看穿,反正这伪装也不是专为诓他的。她一直装着,不过是觉得让他知道他拼死救了一只箩筐,脸面上有些不好搁,而且心中也有些......
嗯,她有什么好怕的?他又打不过她,更何况他还伤着。
至于脸面,反正那玩意儿她本来也没有。
婠婠就地一坐,当着他的面将那箩筐连着里面的吃食一起扯了出来,然后大摇大摆的将箩筐放在膝上,随手拆开包肉馒头,拈起一只来吃。她瞄了凤卿城一眼,见他果然一瞬不瞬的望着自己——膝头的箩筐。
婠婠故意将那肉馒头一晃,道:“别看了,羊肉的。你身上有伤,不能吃。”
然后她看到凤卿城笑起来,那是真的在笑,分毫没有气怒恼火的模样。
他不开口说什么,她也落得轻松,自顾的啃了两只肉馒头才发觉他只是拿着那包枣泥糕,并不曾打开吃。
婠婠拍了拍脑门,将手中的肉馒头连同箩筐一起放到地上,起身来到他身旁动手去拆那枣泥糕的纸包。
这纸包包的严实,他此刻就只一只手好使,自然是难能拆开的。
距着他近了,婠婠方才察觉到他身上有着一股格外新鲜的血腥味。仔细查看一番,果然在他腰侧发现一道开裂的伤口。
婠婠忍不住道:“伤口裂了你怎么不说?”
凤卿城并没有回答,只是笑望着她。
婠婠“嘶”的一声抽了口气,暗道:这人果然是变态了。
撕不开纸包不出声,伤口裂了也不出声。知道自己为了只箩筐弄成这副惨状,就只是笑。这会子问话不答,还只是笑。
三年的时间,这好好的一个人居然就往那不符常态的道路上一去不回了。
婠婠看着他,心中好一阵的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