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略带着月牙的形状。沐浴在晨光里,他眼眸中的神采越发的明亮。
婠婠笑起来,大大方方的道:“我在认真思考,我们两个到底谁更禽兽。”
凤卿城笑道:“我更禽兽。”
婠婠走到了他身旁来,凤卿城微弯下腰想要接过她手中的水。
婠婠又看了看他,怔了片刻后道:“你的伤......要好了。”
凤卿城点了点头,“是要好了。不过即便如此,你也先走不了。”
婠婠投来一个疑惑的眼神。
凤卿城默了默道:“总要等你信事来至,再走不迟。”
待她信事来至,自然能说明她不会有孕。
他想了想,而后凑到婠婠眼前来,笑道:“我好像寻到了一个留住婠婠的办法。”
婠婠笑出了一排齐整雪白的牙齿,“的确是你比较禽兽。”
凤卿城自婠婠手里接过了水,两人并着肩往回行去。阳光肆无忌惮的满撒下来,无拘无束的山风穿林而过,摇出一片细碎的草叶沙沙。
这大自然的声响中间掺杂着两道对话声音。
“恒之还没告诉我,那很多种方法都是怎么知道的?”
“书上看的。”
“哦——拿来我看看。”
“婠婠,你饿不饿?”
“不饿。”
“婠婠我们去烤鱼罢。”
......
因着这么不知究竟谁禽兽的一夜,两个人在此滞留的时间又延长了一阵。白日里在山中散散步,偶尔摘些野果野花。晚上并着肩看那星空月色,偶尔去夜狩一回。
或是攀树或是下河,一切尽凭着兴致。
醒着时候总要拉着手,尽可能将对方印在眼底。入睡时候也要握着一双手,额触着额,同听着外面的风声水声。
日子这样一日日的过去,离时也便一日日的逼近。
仿佛只是一眨眼,就到了。
这一天清早起来,婠婠没有说话,凤卿城亦是没有说话。
他仔细的替她将那一头浓密的发丝梳的通顺,挽起了一个简单的发髻。然后将那把梳子递到了她手中。
梳子上雕做不是什么繁花祥云,而是诸多种类的水果。
他头一次做梳子,速度很是慢。才做好没几日还未上了包浆,条件有限亦是不曾上过油蜡。这把梳子可以说是婠婠用过的最难用的一把。
再是难用也是他做的,她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