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而去。
也许事情并不如她想象的难。
依照套路,她与凤卿城一同的失踪了这么久。此番回去必会有一番风雨,往轻了想是猜忌怀疑,往严重了想那就是直接的排挤打击。
她要求的是脱身不是留下。怀疑越重、排挤越厉害,她便就越有机会。至于时间,她不赶。长一些也无所谓,最好是等凤卿城忘记了此番她捉弄他的事情。
婠婠越想越觉轻松,踩着夕阳的余晖一路的北返。
此刻的凤卿城将视线从北方收了回来,他伸手在自己唇上擦了擦,指腹上并无异样。他想了片刻,便将婠婠方才的举动归结为擦糖渍。
在那些人马赶至前,拓帛与流觞一前一后的自荒草之上掠身过来。拓帛的轻功要好过流觞许多,身法也是漂亮如兔起鹘落,几个纵跃便至跟前。
拓帛见凤卿城无恙,满心放松的上前来行过礼,起身刚要说话他那一脸的讨喜笑意就换做了呆若木鸡。
从前那些年,侯爷再是荒唐胡闹也没如此招摇的在脸上留下这等香艳风流的颜色。
他愣了一瞬后,马上意识到了重点,转动着脖颈四下里望了望。
这等荒郊野地,哪里能有小娘子出没。他虽然不懂胭脂香粉,但也能辨别出个好坏。他一眼就能看出来,侯爷面颊上那胭脂印非是凡品,莫说山野女子,寻常富贵些的小娘子也拿不出这等东西。
旷野荒郊,方圆几十里都没个人烟,这胭脂印是从哪里来的?
在拓帛呆愣的时间里,流觞已至近前。他才一落地便颤着声音道:“侯爷,这旷野荒郊的,您是遇上了狐鬼啦?”
流觞的嗓门很是大,随着暮风飘飘荡荡的落入了后面那些人马耳中。
那些人距离尚远,并看不清楚情形,闻听到这样一声后唯恐是那位遇上了什么危险麻烦,一时间皆都加快了步伐。
拓帛和流觞的反应让凤卿城察觉到有些不对,这两个的人视线都盯在他面上,他愣了一瞬,下意识的往婠婠趴过的肩头处看去。
颜色浅淡的衣料上有着明显的一片胭脂色。
凤卿城万没有想到婠婠会捉弄他。细一想她方才的举动,即刻的便明白了她的套路。提什么玫瑰酒糖,不过就是为了不叫他察觉这胭脂香。
她这是......跟凤寒学坏了?
此时那些人马都已赶到,除了凤卿城亲卫部下还有着地方官员和一些衙役。几位地方官员都是圆滑的人物,见到凤卿城脸上的胭脂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