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寒想了想,觉得女人之间的对话自己也不太方便听,于是便放弃了更过去的打算,拉转了条凳的方向,正对着那屋顶处坐下来,扬着一张笑脸直勾勾的向婠婠瞧着。
婠婠忍住了投第二枚杏核的冲动——她手里实在是没有第二枚杏核。
婠婠拉着昭宁帝姬,转过身去坐着。
上房顶这种行为对于婠婠来说如家常便饭一般,但对昭宁帝姬来说却是破天荒的。她小心翼翼的平衡着身体,又小心翼翼的随着婠婠坐下。第一次上房,她心中没有什么兴奋之感,腔子里除了甜杏肉便只剩下了紧张。
婠婠并没有注意到昭宁帝姬的不适应,她取出了竹管笔和那特制的小本本,翻开来带着一股兴奋劲儿飞快的书下一行字,递到昭宁帝姬的面前。
昭宁帝姬接过来一瞧,顿时觉得更加尴尬了。
这是草书,她辨认的出来。可这具体写的是什么,她可就辨不出来了。
婠婠怀揣兴奋的等了半天,终于等来了昭宁帝姬的回应,“明大人,我不擅草书。”
婠婠一滞,这才察觉到自己过于激动,居然画了一行草书出来。她拿回了小本,将那行草书翻译成了楷书。因为没能压住速度,这楷书写的并不工整,不过总算是笔画清晰,能让昭宁帝姬分辨出来这些字究竟哪个是哪个。
字不多,却是一下子将昭宁帝姬的心情拢到了这小小的纸片上。
那上面只就六个字:此来,为夜远朝。
六个字中间只有一块间隔,并没有标点符号。昭宁帝姬不清楚这句话是疑问还是肯定。不管是哪一种,眼前这位大人都是知道了自己的心思。
昭宁帝姬的面颊红的好似云霞,她低垂着头做出了两下点头的动作。
竟然真是如此!
婠婠更加的兴奋起来。她先是瞧了瞧眼前的昭宁小姑娘:好一颗小嫩草!
随即她又扭回头去瞧了瞧夜远朝:好一头老牛!
昭宁帝姬的年纪小,往前数个三四年,那还是个小女娃呢。夜远朝这货究竟做过些什么,居然勾住了一颗小女娃的芳心。
心中的秘密被揭出来,昭宁帝姬反而觉得放松了些。她深吸了一口气,胸臆中满是勇气。再看一旁坐着的婠婠,心中便有了另外的一种想法。
明大人为人坦荡,不似是那等会向男人使小手段的人。但她能令定北侯那般死心塌地,必然有些缘由。或许自己能从她这里问到些经验作为参考。
机会稍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