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婠婠和凤寒,此刻还有一个人在细究着这个“又懒又馋还不听话”的问题。
这个人正是方才坐着轿子从一旁经过的吏部尚书孟正。他对于这个问题的细思深虑要远远的超过婠婠和凤寒。
轿帘随着轿夫们的步伐一摆一摆的掀动的,阳光极具规律的扑洒进来,在孟正的袍袖之上投出道一隐一现的光斑。
孟正定定的看着那道光,眼睛慢慢的眯了起来。
婠婠与凤寒两个目前并不知道那轿子里坐的究竟是哪位,也不知道此刻正有一个针对着婠婠的计谋,在某位的头脑中渐渐的完善着。
这两人溜达了许久,一肚子的杏肉都消化的差不多了,便很是合拍的寻了家小馆,点了几样汤饭小菜,对着一窗的繁华街景慢慢的享用着。
这家馆子不大,菜肴多是家常,不精致,味道却是格外的适口。汤是寻常的冰糖绿豆汤,汤面上飘着几片百合瓣,一碗下去消尽了这初夏的燥气。
婠婠连喝了两碗,甚觉舒适。这才又想了正经事,直接向凤寒问道:“你每天弄的那些汤水是什么意思?”
凤寒笑道:“自然是给阿婠妹妹补身的。”
不知是不是因着正在吃东西,凤寒的语速很快,词句间难免有些含糊之意。婠婠分辨了半响也没分辨出来,她说的是补身还是补肾。
不过补什么不重要,重要的还是这汤水有没有其他所指。
出于慎重,婠婠再次的确认了一下,“就只是补汤?”
凤寒点头,面上有些委屈之意,“当然只是补汤。阿婠妹妹莫不是还在疑我?”
婠婠道:“我不是那等多疑之人。”
凤寒闻言,才要露出笑意就听婠婠又道:“不过你是那等惯会坑蒙拐骗的人。”
凤寒脸上的笑意收拢了去,眼眸里微微的泛起些黯然,她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看着婠婠的眼睛道:“没有人天生就喜欢骗人,更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说谎。阿婠妹妹,即便我曾骗过你,可我也没有害你之心。”
她的神色有些复杂,掺杂着委屈、不甘、自怨自嘲......然而更多的还是坦诚。
婠婠摇头“啧啧”,一脸佩服的说道:“快收了神通罢,这套已经没用了。那些汤水莫要送了,实在太难喝。你要是觉得不送就浑身不舒服,那你送些这样的。”说着话,婠婠指了指桌上的汤盆,“像这种,正常些的。”
凤寒微微一怔,“阿婠妹妹如此说,我这心当真是要碎了。也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