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点点头,道:“保重。我这便过去了。”
赵子暄“嗯”了一声,又道:“我向大哥要了宅邸和一个允诺,你到了汴京可以住在那儿,不想见的人尽可以不见。”
婠婠听得发懵,不过很快捉到了重点,问道:“宅邸给我的?”
赵子暄点了点头。
婠婠又道:“房契地契都是我的?”
赵子暄滞了滞,“房契地契?”
这些年观定北侯的举动,不难知道他放不开阿婠。阿婠心中固也是有着定北侯,但依她的脾性,当年既选择了离开,便不是不愿再相见。
问赵子敬要宅邸和那个允诺,是怕她在汴京城中待的不自在。这与房契地契何干?
“忘了?”婠婠挥挥手道:“无妨,我自己去要,反正他都应了给。”
赵子暄甚是自嘲的笑了笑,“阿婠到如今还说笑话与我听,叫我越发愧对于你。这么多年过去,我还是这般无能。”
婠婠没听明白,不过这不妨碍劝慰,“官家从来都跟无能沾不上边儿。”
赵子暄面上的自嘲越发的重,他没再说话,只默默的向一旁让了让。
他没能将人捉来给她拿捏,倒要将她送去那人手里。
固有赵子敬的一个承诺,可那汴京城里,定北侯手眼通天,一个允诺能有多大的效用。况这一场交换里,未必就没有定北侯的推动。目的达成,岂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他曾说过,换他来护着她。到最后却还是她解了他的难。
赵子暄微微的垂下头,默了片刻又抬头向婠婠道:“到汴京后,什么都不必顾忌,只管依照自己的心意行事就好。”
婠婠点了点头,又向卫臻道了声别,便抬脚往桥上行去。
在她踏上桥板时,对岸那乌压压的大军之中行出了一个人,牵着马亦往桥上行来。
那身影、那模样、那姿态做派,很容易就能认出,那是南府上将军苏珑。
看起来,赵子敬给赵子暄的那些兵马是由苏珑领兵。这个人选令婠婠分感意外。
行至桥中心,婠婠问道:“你不是一直都在南地?”
苏珑露出个灿烂的笑容来,“我在哪儿都能打胜仗。”她打量了下婠婠,道:“怎么瘦成了个芦柴杆儿。尚能一战否?”
婠婠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材,分明曼妙的很,哪里像根芦柴。确定完毕后,她抬头道:“能的很,现在就划场子?”
苏珑笑道:“皇令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