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偏头一阵干呕。吐到一半,陆婳猛然间顿住。
她不只是手上有那些恶心人的粘液,而是浑身上下都是,她整个人都被侵泡在这个东西中。
她现在不恶心了,她现在想去死。
她深呼吸了好几次,都还是没能冷静下来,眼前阵阵发黑,想晕晕不了,整个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陆婳用了好长时间,才说服自己接受这个现实。
她现在,极有可能在那个怪物的胃里面。
她四下看了看,这周遭除了她自己之外,没有任何东西。
她想起那些和自己同时掉落下来的数不清的魔兽,如今却是连个残渣也不见。
莫非,那些东西都没消化了?只剩下自己?
她不由得看向自己手腕上散发着幽光的镯子,喃喃的道:“所以,这次又是你救了我吗?”
师傅虽然不在她的身边,但是这个镯子却代替他守护了自己。
顿了顿,抬起手腕,在那镯子上轻轻地吻了一下,低声说:“师傅,等我。”
她深吸一口气,突然间扬声道:“喂,有人吗?能听到我说话吗?”
她一连喊了好几声,都没听到有丝毫的回应。
陆婳沉默了一下,最后眨眨眼,抬手从自己发间拔下一根发簪握在手中。
这发簪,出自封寒之手。当年跌落忘川井,除了手腕上的镯子之外,便只剩下发间戴着的几朵珠花和这发簪了。
这几年,她一直仔细的珍藏着,不管有多难,不管经历过多少战斗,这些发簪珠花都没有丝毫的损伤。
她握着发簪,蓄力,然后猛然间刺入面前的肉避。
发簪出自封寒之手就绝非凡物,这一下猛然刺入,那黑色的肉壁便猛然间颤动起来,紧接着陆婳便听见了一声怒吼。
那声音又厚又闷,震得陆婳脑子嗡嗡作响眼前阵阵发黑。
但是她强撑着一口气,握着发簪的手不但不松劲儿,反而更加用力,更深的刺入那肉壁之中。
又是一声怒吼,紧接着那东西像是动了起来,陆婳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便被倒腾了一遍,滚落几番才停了下来。
她只觉得心里翻江倒海,忍不住的想吐。
并且,陆婳也更加确定,她的的确确是在那个怪物的肚子里。
陆婳咬着牙,握着手中的簪子趴在那,抬手又是一下,狠狠的刺入肉壁之中。
“吼~”
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