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羽瞪她一眼,伸手递过去一碗药,道:“今日的份儿,喝了。”
陆婳皱皱眉头,接过碗,仰头干了。
完了吧唧两下嘴,等那苦涩的味道慢慢的下去了,这才说:“这都喝了一年了,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湛羽将碗收好,看她一眼,凉凉的说:“你的那位好师傅当初若是稍微收着点力气,你也不会一年了还半死不活靠着药吊着半条命。”
陆婳不满瞪他,“都说了不怪我师傅了,你怎么还说?师傅当初不知道我是谁,所以才会下重手的。”
顿了顿,又说:“你不许说他坏话,我不爱听。”
湛羽一口气闷在胸口,差点没给陆婳气死。
“你真是我此生所见最最愚蠢之人。”湛羽指着陆婳的鼻子,有些激动的道:“你想想你在那囚笼之中是过的什么日子?你想想你到底是付出了多少才再次站在他的面前?而他呢?你站在他的面前他都没将你认出来,不止如此,在你三番两次的解释之下却根本不信,听别的女人三言两语一挑唆,便不由分说要你性命。都这样了,你还在说不怪他?”
湛羽没好气的道:“你平时看着那么精明,怎么在面对封寒的时候就完全不带脑子了呢?这是什么病,你告诉我,我去给你找药,非得将你这死命倒贴的毛病给治好不可。”
陆婳:“……”
她抽了抽嘴角,低声说:“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师傅没认出我来,情有可原嘛。”陆婳试图讲道理,说:“首先,我没用真面目去面对他,其次,我变得太多,连本源气息都与往常不同,他没认出来很正常啊。”
湛羽:“……我说了那么多全都白说了。反正在你眼里,你师傅做什么都对,就算错了也是对的。”
陆婳没吭声,显然是默认了。
陆婳凑过去,问湛羽,“那个,你有没有师傅的消息?他现在怎么样了?”
湛羽没好气的道:“他堂堂玄阳仙君,谁能把他怎么样?过的好着呢,操心好你自己吧。”
陆婳哦了一声,又问:“那他在哪里?没有再失踪吧?”
湛羽顿了一下,才说:“据说,这一年他都在观星楼,没有离开过。”
陆婳:“……”
她眨了眨眼,缓缓道:“师傅一定很自责。”
湛羽翻白眼,“那你想做什么?你要去找他?”
“我现在还不能去。”陆婳苦笑一声,看了看自己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