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平平安安,不管是谁,要是要我闺女儿的命,咱们就同归于尽!”
连老爷子抽着旱烟,脸一变,厉声喝道:“万氏你要干嘛!莫作糊涂事!把菜放下来!”
连凤丫亲娘万氏却冷笑着说:“比起家里有个杀人犯的大伯母,未婚先孕的堂算是轻的了。爹,不是我不听您的话,凤丫是我闺女儿,我闺女儿勤勤恳恳老老实实,这村里谁不知道?
若说我闺女儿品不好,搭汉子丢了清白,那不用爹您开口,我一棒子打死她!可我闺女儿是怎么出事儿的?啊?你们倒是说说啊?连春珍,你说啊?娘,你也说说啊?你们倒是说呀!”
连老太太就要泼撒泼打滚,万氏手里的菜“唰啦”一下,隔空朝着连老太太砍了一,这一当然不会砍到老太太身上,只不过万氏这狠厉的挥菜的架势,大有同归于尽的架势,还是吓到了连家人,老太太不敢撒泼打滚了。
只用一双死鱼眼,恨毒的盯着万氏看。
连老爷子脸铁青,心里估量着万氏的话,是家里多一个杀人犯光彩,还是家里有一个未婚先孕的孙女儿好一些。
再看万氏那个架势,像是要拼命的,恐怕就是连大山也劝不住这疯婆娘。
当下眼里一冷,就说:“要留住凤丫这丫头的命也行,你们这一房分出连家老宅单过。”
连凤丫她爹连大山就白了脸,最后一看奄奄一息的闺女儿,再一看举着菜恨意的婆娘,再一想他闺女儿没错儿,是遭了无妄之灾,现在还要被亲人溺死。
这样几方一想,咬牙一点头,看向连老爷子的眼神黑皴皴的:“成!爹,我带孩子她娘还有俩孩子出去单过。我啥也不要,就要村东头那两间破土房,屋子里我们用的两条棉被、一厨用、一吊钱。我只要这么多。”最东边的那个土屋,是连家早就不用了的,都已经废旧了好久。
“啥?你还要这么多?”连老太太吴氏一听,尖着声音叫嚷到:“你生了个不知羞的丫头片子,和个哑巴儿子,丢了我老连家的脸面,还敢开口要这要那?”
连大山心中钝痛,这是他亲娘啊!却说出这样的话来。
“凤丫不是不知羞,她没的选择。我儿子也不是天生的哑巴。”连大山心痛至极,转头看着连老爷子:
“爹,我们出去单过啥都没有,你总不能让我们冻死饿死。这些年家里的田活我没少干,家里的活计,秋芬也没少做。家里多少的银钱,我和秋芬都不要,就求一个安生之,和一个月的生活用度,难道这都不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