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她,散财笼络村里人,她却还如此不知好歹!连海清忘记了,是谁散步了连凤丫失去贞操的事情,又是谁带领着村民来到连凤丫家,口口声声要把她沉塘,更忘记了在他们连家老宅大部队赶来连凤丫家里前,连凤丫已经脱离了危机,稳住了村民的心
。
连海清更是忘记了,他们不是为了保连凤丫才挨家挨户各出百个铜钱,而是为了保住他连海清和连家老宅的名声!
他们是怕连凤丫那道猪下水菜品在“食为天”中大放异彩,是怕因此有人好奇这道菜品的创作人,是怕有心人最后查出连家老宅的龌龊,是怕他自己的功名路受到阻碍!
“大姐要如何?”连海清语气不满的喝问道。
“松绑这种事情,还是海清弟弟亲自来,才显得有诚意。”
“你!”
连海清闻言猛然抬头,狠狠咬牙……这一松绑,便是他连海清在给她认错!
他堂堂秀才廪生,去给一个不贞不洁大字不识的村姑松绑?
“大姐,点到为止!”连海清语带威胁,连凤丫嘴角一勾,“那我还是去尼姑庵吧。”
“你!”连海清气的胸膛起伏,眼神暗暗:“好,好,好!大姐执意要如此,海清帮大姐松绑。”
他几乎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动手替连凤丫解开绳索。
连竹心上前牵住连凤丫的手,连大山出奇的沉默,脑门上的血迹斑斑,走到里正跟前,再张口说话时,声音沙哑粗噶,像是上了锈的门轴:“今日我们一家就走。”
人群中不知是谁,叫了一声:“说好还要把户籍都移除出去咱们小淮村。”
“对!还要移除户籍。不能叫个不贞不洁的女人坏了全村女子的名声。”四周落井下石的声音络绎不绝。
连大山的声音粗噶低沉,“里正,我们一家今天就搬走,但是户籍之事不是一两天就能够……”
“连大山!你是不是想故意拖延时间,想把这件事,拖着拖着就拖没了?我告诉你,不可能。咱们村女子的名声,绝对不能叫一个臭丫头拖累!乡亲们,你们说,对不对!”
“对!”
“对!”
“对!”
无数声声音,连大山眼中有悲哀,这些人啊,这些此刻恨不得将他们一家往死里逼的人啊,他们可念及这么多年邻里感情?
人群中,王大娘突然叫道:“里正,不要听了连大山的鬼话,他就是想要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