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嗝~”
张大老爷忍着厌恶,从怀里掏出来一张折着的纸,摊开往安九爷面前一放:
“老朋友,还记得上回我与你说的那个事儿吗?
既然你我认识这么多年,我也不能叫你吃亏了去。
连小娘子那个果酒甜酿,老哥哥要是肯放手,弟弟我也不叫老哥哥吃大亏,老哥哥看看这个条件,满不满意。”
安九爷醉眼迷离地望着面前纸,“我怎么看不清呢,这字,怎么都在转啊,”张大老爷看着安九爷恨不得把眼睛都贴在纸上了,这丑态……他眼底闪过一丝不耐。
“老哥哥还说没喝醉,这字都看不清楚了。”
“没醉没醉,”安九爷一听,连忙摆手:“看得清看得清。”说着大叫一声:
“来!拿笔来!”
一旁张二老爷立刻递上去一支笔,安九爷把那纸张往酒桌上“啪”的一拍,在上面唰唰几笔,签了名。
月上柳湾头,一辆车马,从张府出,醉醺醺的安九爷,被扶进马车里的时候,神志不清地喊着:“好酒好歌好舞……再来一杯……”
车帘子掀开了又重新落下,马车出了张家门,车里的老者,哪还有一丝的醉态?
分明清醒的很。
“停一停。”
赶车的伙计问道:“九爷您有事?”
身后的车帘子动了动,一颗鹅卵石递了出来,车帘子里传出来的声音,虽然沙哑,但却绝不显醉态:
“找个乞儿,给那边送过去。”说完忽又提醒:“……做的隐蔽一些。”
“是,九爷。”
伙计在路口找了个地方,背对着街道,解开了裤头,一阵小解过后,重新回到车上。
马儿重新“嘎达嘎达”上了路。
他们走了,后头三个人影走了出来。
其中一个问:“大哥,大老爷叫咱兄弟两跟在车后,不管看到啥,都要回去汇报给他。刚刚那个,咱汇不汇报啊?”
为首那个骂骂咧咧:“你傻啊,赶车的下人憋不住路口撒泡尿,你也给大老爷汇报?走走走,赶紧跟上去,今儿晚上,大老爷可是吩咐咱兄弟仨,得牢牢看住了安九爷。
一只苍蝇从简竹楼飞出去,都得给大老爷汇报。”
安九爷的车走了,三个人抬脚也跟上去。
路上清净了,一个乞儿,一只手里捏着一颗鹅卵石,另一只手里死死拽着三枚铜钱。
夜黑风高,一个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