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思,既在家中,不必拘束了。”说着,突然疑惑起来:
“只是海清兄,怎会在我家中?”
连海清淡笑,给自己解围:
“我听闻张大老爷习得一手好字,便动了心,想要来拜见,求一字帖,回去钻研临摹。”
几句话语轻飘带过,便打消了张崇山的狐疑。
“原来是这样。”张崇山道:“这天下着雨,家中下人怎这么不知礼数,怠慢了海清兄。海清兄,你随我来。”
说着,便越过连海清,走到书房门口,抬手就准备敲门。
他身后的连海清,半垂着眼皮,遮住眼底的不平不甘……都是书院的学子,张崇山能够毫无顾忌去敲张大老爷的书房门,而他……
却要在这阴雨中,候在这书房门口。
雨湿了衣服,不能说。
水浸了鞋子,不能说。
脚站得发酸,更不能说。
他能够做的,唯有……等。
他和张崇山……就是差了一个身份,张崇山轻而易举能够得到的,他却必须费尽心思用尽力气。
他那个大姐姐,和他一样的出生……她却女子想做男子的事。
他的大姐姐啊,怎不明白,她是什么样的出生,便注定这辈子就怎么过,她又不是和他一样的男儿身,还可通过科举步步高升。大姐姐啊,你当真是,心比天高,命却比纸薄……想要的那些,便是异想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