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凤丫所求,不过是不愿意被人随意欺凌,不愿意委曲求全,
我——连凤丫生是大庆的人,死是大庆的魂。
大庆好了,我才能好。”
老者目光依旧尖锐,犀利无比的落在她的身上,那双阅尽千帆的老眼,是历经世事后的智慧,“愿你不忘初心。”
那灭顶的威压,渐渐地才消退了去。
很多年后,这位当朝太傅,位列三公,位高权重的老人,弥留之际,最后的清醒,却是今日这书房的一幕,老者离开得很安详,嘴角是一抹兴味的浅笑。
无人知,老者人生最后的庆幸这一日是他今生做过最正确的选择。
魏成玄是个老谋深算的人,官场之中,不失圆滑,却又固本底线。
静观老太傅的神色变化,又身临这一幕现场。
袖中手,蓦地一握,已然,有了决定。
“淮安境内,确实有些不良风气,近二年里,新增赌坊又多许多家,如此下去,的确不好。
如赌坊这种晦暗之地,本府深觉,需要遏制。”
连凤丫眼中亮芒一闪即逝,随即浅笑对望:
“魏大人深谋远虑,为民除害,民妇愿带头捐赠白银两千两,在淮安境内各镇建立私塾,
举凡平头百姓家,适龄学童,有意读书识字者,皆可入学。
另外,民妇每年捐赠出两百两白银,所入学平头百姓家中的学子,皆可免去学杂费用,聘用教书先生的费用,皆从此中出,官府代为管理发放。
不知,魏大人以为何?”
魏成玄豁然抬头,眼中难掩惊喜……这可大好,原,若整顿赌坊,必然得罪很多人。
虽说,有这“南水北调”,或可斡旋。
但这“南水北调”,却不是一件容易之事,极易发生变故。
虽以当今天子为政精明,内政修明,励精图治,又爱民如子,想来这件事情的利弊,当今圣上圣眼明察秋毫,心中丘壑,必然全力促成“南水北调”之事。
但也难保他魏成玄因整顿这淮安境内赌坊而得罪之人过多,最终给他扣下一顶又一顶莫须有的帽子。
若革除掉赌坊,同时推进淮安境内私塾成立,
一边是一处处乌烟瘴气的赌坊被关门大吉,
一边是专为平民百姓读书识字的私塾,雨后春笋一样冒出……两相对比,谁也看得出,此事好坏。
便是心里再憎恨他魏成玄,也只能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