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想来这奏章里提及的事情,魏成玄已与闻老太傅提及,
商量过后,才想出这折中的办法。也是怕这份奏折中途夭折,不能被父皇龙眼相看。”
魏成玄亲信拿的不是闻老太傅的手信,是他当初在淮安城里将那女人安危托付魏成玄时,留给魏成玄的信物。
但这事,却不便细说,只好拿闻老太傅出来说项。
“你这样说来,朕记得,老太傅辞官离京后,去的就是淮安府,定居淮安城?”
“父皇没记错。”
“这样说来,就可以说通了,淮安城知府魏成玄和老太傅一城居住,又怕呈现的奏折中途夭折,借用老太傅,经由我儿的手,呈递奏折。
但我儿何必多此一举,大可以直接拿了奏折来御书房,何必还要使人偷偷塞进奏折。”
“儿臣不想造反。”
“你……你啊!”老皇帝闻言,险些被气笑了。
御书房里,李公公听不懂,老皇帝心知肚明他这儿子的意图。
传递一份本该呈送上来的奏折,那是一回事。
使人在中间偷偷塞进来这份奏折,太子只是充当了一个传递官的作用,充其量只是提供了一个传递途径。
但是若是太子直接拿着官员呈送给天子的奏折,直接来御书房见他的话……大庆官员的折子呈送的对象,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当朝天子!
若是官员折子直接呈送的是当朝太子,那太子是何居心?
怕是要落人口实。
“太子固然用心良苦,朕理会得。
但太子往朕御书房里塞眼线,太子是何意?”
一旁,李公公心都提起来了。
“儿臣逾越,愿受罚。”他垂眸,一叩首:“但不怪儿臣,御书房重地,父皇自己的人手不加以管教,今日是儿臣,换做他人,父皇,又该当如何?”
老皇帝涨红了脸……瞧瞧,瞧瞧这个态度!
不过正也因为他这个冰块脸儿子,坦荡磊落,换一个儿子,他已经雷霆怒火。
今日这件事情,显然太子一开始便没有打算瞒着他,否则,他这个儿子的手段,能做到滴水不漏,根本不会让自己猜到这个儿子身上。
显然这错漏百出,是故意为之。
不过这也确实表明了太子无二心……但,太子提醒了他一句话,他这御书房是要整顿一番了,
不,不只御书房,他身边都要整顿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