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她依旧能够心如止水平静淡定。
却见那女人在朱三儿说完一切后,一扭头,望向身后:“都听明白了吗?爹。”
她却并不在乎连大山的反应,不等连大山作答,又平静地转回去,垂眸盯着地上的朱三儿,把手伸到朱三儿面前,摊开,露出里面的布料:“你想要这个?”
朱三儿哪儿还敢要啊!
“不不!我不要不要,别给我,我不要了!”
他惊恐不定,眼中的恐惧是个人都能够看出来,此刻他已经悔不当初,后悔怎么惹谁不好,惹这个姑奶奶。
不过是片刻之前,他还在做着美梦,梦想娶了这新丧的小寡妇,一朝富贵荣华坐拥金山银山。
但此时此刻,他再也不敢招惹这眼前的女子。
连凤丫不置可否地鼻中喷出一声轻笑,出其不意的出手,“刺啦”一声,拔了那深入朱三儿掌心中的匕首,伴随着一阵杀猪声的痛呼声。
“九刀,”她下巴努努谢九刀:“屋里端个炭盆来。”
谢九刀依言而行,去而复返,炭盆正烧得旺,那女子手一扬,手中那布料,纷纷扬扬,落在了炭火上,火苗猛地一蹿,须臾之间,烧了起来,就在众人的眼皮底下,渐渐烧成了灰烬。
连凤丫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扫了朱三儿一眼:“你可以滚了。”
这话要是先前万氏对朱三儿说的话,他一定会找茬,但此刻,却如临大赦,顾不得右手的伤痛,拼了命地爬起,连滚带爬地踉跄出,这个让他一辈子都不敢忘记的噩梦之地。
捣蛋的走了,该消停了。
不大的院落里,杵着五个人,却反而静得反常。
剩下的,便是炭火烧旺时,偶尔爆出的“啪嗒”声,却更显安静。
好半晌
连凤丫打破了这安静得有些诡异的氛围:
“爹,”她缓缓抬起头:“这一次,你要怎么抉择?”
一直以来,对着那边儿种种行径,偏心、欺压、诋毁、陷害,联合外人打压,
她虽回回都回敬了回去,却也回回都留了情面。回回都手下留情,是看到她爹在乎他们,在乎他的父母兄弟。
她爹既然在乎他们,她便手下留情。
她声音无波无澜,柔和,但平静:“我要去一趟连家老宅。”
“你别去,我去。”仿佛从喉咙里闷出来的粗嘎,连大山默着一张脸,一言不发闷头就出了家门。从刚才起,他就一直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