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为我好,”连凤丫眸光清澈,错落在谢九刀的脸上,
却话锋一转,“但谢九刀,你不知道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话未竭时,面前女子已经开口,
她声音淡淡如清泉泠泠,透着清冷白雾一般的寒透:“此刻,我很生气。”
连凤丫再没说其他,手掌倏地一收,那精致的钱袋子,攒进了袖子中,背身大步离去。
此刻,我很生气。……这句话,像是敲进了谢九刀的心里去了,牛眼虎瞪,脚下生钉,却只能目送那道疾风骤影,大步而去。
肩膀被人拍了拍,江老头儿哈哈一笑:
“我说的吧,她可愿意大事化小?你也没能劝住她。”
话落,也悠然离去。
这件事就好像是沧海一粟,不值一提一样,和谢九刀完全不一样,江老头儿十分悠闲,竟还哼起了不知打哪儿听来的黄腔小曲。
谢九刀却狠狠一跺脚,干着急没用。
入夜时,皇城东宫里,又收到了一封传信,案首端坐的男人,烧了信纸,召了身边得力的东宫总管太监,“附耳过来。”
低沉的声音,威仪不减。
老太监附耳过去,男人唇微动,说了什么,老太监点点头,无声退去。
翌日时
天子早朝
御史言官左晏青,上书弹劾英国公老公爷沈群,纵容北山庄子上的家奴欺压佃户,克扣佃农粮和银。
这满京都城里,富庶人家众多,谁家没有一两个庄子,这皇亲国戚也好,勋贵世家,官宦人家也罢,
家里有私产的,谁家还能够真正的干干净净,一点儿猫腻都没有?
如对佃户佃农之流,甚至于,有些主人家,只要下头办事的庄头婆子奴才们不太过分,
又没有佃户佃农告发。这些主人家,甚至于有些就是睁只眼闭只眼了事。
换句话说,英国公府今日突然被弹劾,竟是以这样的理由……朝堂之上,长个心眼的官员,小心翼翼各自互换了眼神。
直至下朝之后
英国公老公爷沈群脸色也还没有缓和过来,铁青着一张脸,走出大殿。
在大殿外,石阶下,还撞见了死对头。
“沈老公爷这是怎么了?怎么着看着灰头土脸,这要是身体不舒服,趁着人在宫中,可赶紧请太医。”
这话不用细想,一听就是奚落之言。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