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的人,
看那退去的宫人形色匆匆往皇宫方向去。
正是晌午,虽说春季,呆久了,晌午的太阳照下,也渐渐毒辣起来。
但没人敢去质问一句,也没人敢在这个时候有异动,都只能光看着,等着看今日这一幕如何落幕。
大监身后那个小宫人离开的时候,离东华门最近的那座酒肆,其中一间包房中,也有一青布小厮匆匆下楼,离开酒肆,顺着街市,往回去,越走越偏远,最后消失在城中一处小院落里。
小院鸟语花香,还有一老叟,老叟闻旧门“吱嘎——”声,睁眼,慢悠悠道:“举国之重的老太傅过去了?”
虽说是问话,那口吻却是意料之中一般,可见说话的人,胸有成竹。又说那句“举国之重的老太傅”,怎么也含着一丝嘲弄。
青布小厮闻言,向前去的脚步半空中僵住了一下,随即,禀道:
“去的不是老太傅,是……是探花郎。”
竹篾摇椅上的老者眉心一动,微不可查,又恢复如常,慢悠悠问:“他去了?去做什么?挡刀的替死鬼?”依旧胸有成足。
其形优雅,其声徐缓,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小厮后背绷紧,腮帮子鼓了鼓,终是二躬身:“回先生话,探花郎说:疑惑、不解、不平、不服,我就在这里,来!”
老者瞳孔骤缩,声音不比先前慢悠悠,微紧,脱口出:
“他说,不服来战?”
实在是老者目光太利,身前那小厮因着头皮,一咬牙:“是!”
老者神色莫测,不知在想什么,前一刻还发怒,下一瞬嘴角扬起笑:“有趣,有趣。”苍迈的声音,竟然像个小孩儿一样欢喜。
可青布小厮心就一紧,更把嘴巴闭经,眼前这个人,喜怒无常,杀人更是眼不眨,他就亲眼见到过,前一刻还把人服气,好生宽慰,笑意和善,下一瞬,就夺了他人性命。
果然——!
老者蓦地脸上笑意全无,一转头,冷幽幽地盯着小厮,冷冰冰问:“那你回来做什么?”
吓得小厮“砰——”地跪下磕头:“探花郎邀战,士子中有人应战,大监身边的亲信拦住了应战的人,又让人往皇宫那边去,属下猜测,东华门的事情,大监做不了主,
探花郎东华门下邀战,大监不知如何处置,是让人去回宫求圣意去了,
属下琢磨着,既然大监让身边亲信回宫禀报,属下也该回来向先生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