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他侧首望向那女子所在的院子,看了一眼,收回视线,他默默拿着铲子,回自己屋子去。
那女子,只叫他拖延上二刻的时间,其余,再没有叫他去做。
自然,也包括了,去那院子里,看看她……好不好。
那边院子中,谢九刀如临大敌一般,死死守在大门边。
心里算着时间,算着里头那女人每次毒发发作时的时间。
只盼着,今夜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
那四个丫鬟来得太蹊跷,就是他这个不愿掺和内宅事情的,也能看出端倪。
屋子里,连凤丫觉得自己快死了。
脑海里浮现出那一夜,那个人的话:这个月十五啊,我还来。
痛不欲生,生不如死之际,清醒和混沌模糊之际,她脑海里浮现出那人的话来。
骗子……
心中无声地骂道。
“九刀啊,我疼……”
连凤丫任由自己像个烂泥一样,不作数地泡在这冰凉的水中,这是第一次,她在毒发时候,对着人喊疼。
屋外,寂静无声。
脑袋越来越不清晰,视野也越来越模糊,
模模糊糊之间,有道人影正向着自己走来。
冰桶中,连凤丫思绪浑浊,意识不清,她的视野中,那道身影越来越近,毫无意识的女人,瘫软在冰桶之中,无力地仰着头,那双眼睛,不见清澈,只剩下朦胧,单纯的像个毫不设防的麋鹿,
她仰着头,无法聚焦的眼,神志不清的女人望着前方,只是望着前方,她道: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