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闷闷不乐,阿郎劝她放下,可是,沈凤丫那个贱人,又与自己不对盘,上一回在太子哥哥的这个明镜山庄里的时候,那贱人就处处和自己作对,最后居然不告而别。
自己贵为皇亲贵胄,公主之躯,便是甩些脸子,她也得好生趴着领受着,可那贱人又是怎么做的。
宁安从楼台上步下,她又回身仰首看向高台之上,眼底一丝没落……果然,阿郎已经走了。
她心里空空落,不知像是丢了什么一样,心里又清楚,即便今日是双成宴,男的女的也不能孤男寡女花田月下独处一处,阿郎该和自己避嫌。
可这心里头,就是说不出的一丝遗憾,还有隐隐的苦涩……阿郎他,若是能够含情脉脉地目送她安稳地离去,他再离开,那就好了。
很显然,宁安公主的阿郎,并没有如她所愿。
宁安不知不觉已经走出了阴暗处,侍女一声轻唤:“公主……”
软黏恭敬的轻唤刚刚响起,侍女将将准备提醒宁安公主,前面正热闹,不及提及,迎面就挨了利落的一巴掌。
啪——
清脆的耳光,又狠又快,打的侍女猝不及防,歪着身子,一屁股倒在地上,侍女一脸茫然仰首喃喃:“公主……”
宁安公主描摹得精致的眼中,射出一道利光,狠狠骂:“你是怎么办的事!让你好生守在这里,不要让人来,你做什么了!?”
侍女张了张嘴,“奴婢,奴婢内急……”她脸色“唰”的惨白。
慌乱起来,公主这么生气,莫不是刚才就离开那么一会儿,就惹出事儿了?
“内急?内急就洒在裤子里!”宁安娇俏的小脸,盛满了怒意。
就因为这个没用的东西,刚才才叫沈凤丫那个贱人听到她的私情!
侍女咬着贝齿,羞愤地说道:“奴、奴婢知错了。求公主责罚。”
“责罚?”宁安轻哼,眯着杏眼:“一顿责罚一定是逃不脱的,不过眼下……”她望向了前面不远处的热闹。
亭子里亮着彩灯,聚拢着一群闺秀。
“去看看,她们在做什么?”她朝着亭子努努嘴。
侍女连滚带爬:“是。”小声道一声,就弓着腰颤着身子去了。
小侍女去去又回,不敢多耽搁,可就算是这样,也是惹得宁安公主一阵不快,嫌弃小侍女办事不利落,“叫你办件小事儿都迟迟疑疑拖拖拉拉。你要不想在本公主面前当差了便直说。”
宁安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