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长厘米的口子,还行,不算深,但是在流血,肩膀的位置很难包扎,幸亏我学过特殊位置护理知识,脱下自己t恤衫,扯成布条,给她包扎、止血。
在此过程中,杨柳脸苍白,嘴唇无血,一直默不作声,好像筋疲力竭了。
“李大人阵亡了啊?”包好之后,我问她,杨柳闭着眼,点了点头。
“她大概在哪个位置?我去把她捞上来。”我起身道。
杨柳睁开眼睛,捡起柳叶刀,拄着刀柄要站起来,我扶着她,杨柳带着我,从皮皮虾腹部,走到它脖子处,又爬上它的“脸”,站在虾头的最高点,这位置,跟悬崖似的,不用她指,我就看见了下方水中的锦鲤,她被虾头完全挡住,之前我在岸边,才没有发现她。
锦鲤也是肚皮朝上,漂浮在虾头旁,随着水波上下荡漾,在她肚皮靠近左胸的地方,戳着一根长长的东西,是一条折断的虾须,有树树干那么粗,那个位置,可能是鱼的心脏,我估计,锦鲤是在被虾头砸中的瞬间,被这根虾须,无意中刺穿了胸部,英勇牺牲!
“李大人……”我眼眶有点湿,总觉得应该点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又没了合适的词儿,憋了半,才想到一句,我悲愤交加着,大声喊了出来。
“一路走好!”
好、好、好……四面全是山,回音,连绵不绝,特苍凉,特悲壮,但我怎么听着感觉怪怪的?过了几秒钟,我才反应过来。
“啊呸,好个屁!”我对群山骂道。
屁、屁、屁……
“姨,有没有绳子,得把她弄到岸上去,等谢心安来收尸,毕竟她是地府的人。”我对杨柳。
“那么大,你拖得动吗?”杨柳虚弱地着,坐在皮皮虾嘴边一个类似凳子的口器器官上。
“可放这儿也不合适啊,万一待会儿她漏气,沉下去怎么办?水那么深!”我皱眉道。
“……那你试试,反正、反正我是一点劲儿都没有了。”杨柳完,喘了口气,又闭目休息。
我找了个缓坡,从虾头顶部滑入水中,游到锦鲤身边,又爬上了她的鱼腹,近距离查看伤情,那条虾须又粗、又长、又硬,插的锦鲤可真深,貌似都快插透了,如果存在一个十米高的巨人,甚至可以用这骨碌虾须穿着锦鲤,直接架上篝火烤鱼吃。
我晃了晃脑袋,深深自责,再怎么爱吃鱼,也不能有对人家如此不敬的想法,我跃入水中,用肩膀扛着那根虾须,想拖着锦鲤往前游,手脚扑腾了半,竟只游出了半米,可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