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没有压抑的感觉,我应该还能话,想喊醒那一家三口,让那个长的很帅的男主人拉我一把,可我又担心自己的样子,吓到朋友,一边犹豫,一边继续往上飘,等“身体”快陷进花板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大喊一声:“哥们,快起来!”
然而,那三口子没有任何反应。
“哎哎,起来啊,着火啦!”我又喊道,他们还是没反应,难道他们听不见我话?
带着疑惑,我再度进入楼板,视野变黑,又很快飘出,我看见了楼顶上的水箱。
月光如水,气温零上十五度,南风,三到四级,把我吹走了,还好,风有点下压的趋势,我没有继续升高,而是水平移动,随风飘啊,飘啊,好不惬意。
算了,愿意飘哪儿,就飘哪儿去,兴许可以一直这么飘回盛京,让我再看米一眼,不知道王美丽给她安排手术,安排的怎么样了。
飘出大概能有两百米远,忽然,前方出现一片树林,不好,我的高度不够,要撞树了!
我辗转一下姿态,伸出双手,准备缓冲一下,哎,是不是我抓到树枝,就能一点点攀爬下去了?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草蛋,我忘记自己是透明的了,连楼板都能穿越,更何况是树木。
灵魂飘入密密匝匝的树枝中,我的视野里一片混乱,跟摄像机混电了似的。
好不容易飘出树林,前方出现一条大河,风被树林阻挡在了身后,月光粼粼的大河之上,很是静谧,我悬停在了距河面大概十米远的空中,任我怎么倒腾四肢,也不能动弹。
半分钟后,我放弃了徒劳的挣扎,还是等着再起风。
虽然不能移动,但我凌空转身可以,甚至还能连翻几个跟头,也不头晕。
翻了一会儿,我觉得无聊,抬起右手腕,想看看时间,王柿长送我的那块劳力士迪通拿还在手腕上戴着,但指针停止了运转,永远定格在了凌晨一点零五分的时间上——那是我死亡的时间。
龙组总局的飞机应该落地了,再过一个半时,两界联军就会发动总攻,经过这么精心的准备,我相信秦书瑶她们可以打赢,我现在只期待再来一阵逆风,把我吹回去,不能参战,观战也好啊。
正瞎捉摸着,忽然,我感觉身体在慢慢下沉,低头一看,不是错觉,我和水面之间的距离,越来越,难道是我高高在上的灵魂漏气了吗?
渐渐的,我的双脚触及到了水面,水浸透了我的运动鞋,还挺凉。
不过,水只到了我的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