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肯定是要留下观战的。
没想到，听我这么问，俩妞同时摇头。
“不能留？”我皱眉。
“不能，”闻孜孜，“您已经死了有段时间了，如果继续留在阳界，您的记忆会慢慢消退，直至连自己是谁都忘了为止。”
“……真的假的，那你们怎么没事？”我问，她俩也是鬼。
“我们气的级别，高于黄气中阶，所以没事。”朴七七。
我看看她俩头顶，之前看过了，都是蓝气初阶，远超过黄气中阶，我也知道自己的，是橙气中阶，橙之上，才是黄气。
怪不得秦书瑶让我死了之后，想办法找阴差引渡，或者找道士超度，原来普通的鬼留在阳界，会患老年痴呆症。
“不对啊，那些没来得及被收走的孤魂野鬼，他们怎么没事呢？”我想起了那晚在医院里遇到的李彤彤，又问。李彤彤就是个普通的鬼，才红气阶段，她在医院都死了两了，为何还能记得自己是谁？
“因为有些人体质特殊，生阴气很重，”闻孜孜耐心解释道，“而您，大人，您乃纯阳之气，记忆消退的，甚至会比普通人还要快一些……您还记得您学班主任的名字吗？”
试我？
“呵呵，当然记得，我学班主任名字叫、叫……”我眉头紧皱，我跟那个老师很熟的啊，她是我们村的，每年过年回家我都会去看她，怎么忽然想不起来了？
“大人，圆周率是多少？”朴七七也问我。
“啊，这个我记得！”我拍手道，“三点……三点一……”
想了几秒钟，我放弃了，张口就来的东西，居然不出，看来变鬼，真的会失去记忆。
“怎么了？”司机从车里探出头来，疑惑地问，“两位大人在跟谁话？”
“嘘！”我冲俩妞做个手势，“别告诉他，你俩回车里去。”
“是，大人。”
虽然记忆渐渐消失，但目前看，消失的都是我遥远的记忆，眼巴前儿的东西，我还能记得，比如，司机叫白浩。
两妞回到了出租车里，我走到驾驶室旁边，看着一脸懵逼的白浩：“大哥，你能听见我话吗？”
他还在看着刚才我站的地方，没什么反应。
我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顶。
“别闹。”司机可能以为是后座的那俩妞摸的，扑了扑头发，但当他回头，发现闻、朴二鬼正襟危坐后，意识到了不对劲，又转回来，把头伸出窗外，四处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