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儿刚才还在我身边呢,怎么转眼间,人就不见了?
我只看见猞猁蹲在旁边。
“那个美女呢?”我问它。
“喵!”猞猁扭头,看向旁边有水声的那个位置。
猞猁现在的瞳孔,又圆又大,它有夜视能力,或许看见了须儿,我并不能。
“须儿?在吗?”我冲水里喊。
呼!迎面泼来一大片水花,我躲闪不及,被泼了个正着,原本穿越水帘都没事的道袍衣襟,被打湿了一大块,透心凉!
好冰的水呀,我舔了舔嘴唇,还有股甜丝丝的味道。
“下来呀!”须儿在下面喊道。
猞猁原本怕水,但此刻,它不知怎么想的,不分青红皂白,噗通就跳了下去,掀起更大的水花,这回,我彻底湿透,擦了擦脸上的水,我通过猞猁的双眼绿光判断,水面离我并不远。
“你身上有伤,能浸水吗?”我担忧地问,这是医学常识。
“呵呵,难道鱼受伤了,就要离开水吗?”须儿笑着反问。
我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但转念又一想,问她:“咱不是来救鲍薇儿的吗,玩儿水干嘛?”
“你知道这是哪儿吗?”须儿问我。
“不知道。”
“终南山腹地,这儿离最近的有妖族居住的地方,也有三百多公里,如果穿山越林,得走两两夜呢。”须儿笑道,我哦了一声,她的意思,是要走水路,这是她的底盘,还是听她的。
我脱了衣服,把内衣裤、鞋袜、手表、钱包、井中月、道观还有手机,一股脑打包在道袍中,只佩戴着珍妃儿给我的那枚玉坠,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那边摸,用脚探到了水面,冰凉彻骨的水,和周围的温度,完全不匹配,我深吸一口气,向深水区移动,结果,一脚踩空,整个人直接跌了进去!
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吗?
只一瞬间,由皮肤至骨头,像过电一样剧痛、麻木,再到窒息,再到冰块融化了一样,由内到外的热量,慢慢荡漾开来,最后,感觉体内的血液,被生命力煮沸一般,皮肤开始发热,整个身体,犹如羽毛,轻盈又舒服!
哗啦、哗啦,身后有水声,我踩着水,转身过来,一双铜铃似的大绿眼珠子。
“喵!”
“你不怕凉啊?”我苦笑,将手中的包裹,放在了猞猁的脑袋上,因为它的两只硬耳朵竖起来后,可以挂住东西。
须儿也游了过来,借着猞猁眼睛的绿光,我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