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昏睡了多久,我感觉脸上湿乎乎的,耳畔,似有流水声,费力地睁开眼,一张老虎脸悬在我面前,吓我一跳,赶紧往后缩。
“喵!”
定睛一看,原来是猞猁十四,我长舒一口气,从地上坐起来,打量四周。
我已经不是在树杈上,而是在一条河边的草窝里,太阳升起老高,我看看表,已经是下午一点钟手表到了妖界依旧可以正常使用,喉咙干渴,跟着火了似的,我不出话来,便爬向河边,想去喝水,刚翻身趴下,胸口一阵剧痛传来,我又连忙平躺。
不对劲啊,照理伤早该恢复了,腿上、肩上都不疼了,只是有点晕乎乎的,怎么胸口还疼?
猞猁着急地在我周围转圈,我仰望空,缓了缓,撕开衣襟查看,原来有一截肋骨断了,扎出了皮肉,阻碍恢复,我想了想,光是怼回去不行,肋骨弹性很足,还会再支出来,即便我有快速愈合能力,也得找夹板固定住。
先不管了,当务之急,是喝到河里的水,解决生计问题,快速愈合不要钱啊!也是很消耗能量的!我腿上的又是重伤,愈合完毕那俩伤口,早就虚脱了。
缓了能有两分钟,还是没法移动,我看着猞猁舌头上滴下来的水,心生一计,指向水边:“你去给我弄点水给我喝!”
猞猁歪头,喵地疑问,怎么弄啊,它又没有手。
我摸了摸猞猁的嘴:“含着。”
猞猁皱眉,不知道是嫌弃我,还是怕我嫌弃它。
“快去啊!”我催道,出这两句话,已经累的不行了,再呆一会儿,声儿都出不来了。
猞猁一步三回头地走到河边,当它喝水的时候,我才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它不会像人类那样喝水,而是用舌头一口一口舔,这样的喝法,也就不能在嘴里储存水,猞猁确实是在努力尝试,一口接一口地舔,可水都直接进了它的肚子。
我叹了口气,又招手把它叫回来,虚弱地:“还是你把我弄到河边。”
它既然有办法将我从树上弄下来难道是摔下来的?,就有办法再把我弄到不远的河边,果然,猞猁俯身,叼住我的道袍腰带——是井中月,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回来的——将我叼至水面,轻轻放在地上,刚好让我的嘴能够到河水,我侧躺着,用手捧起清凉的水,猛喝几大口,一股舒坦之意贯穿全身,感觉体内的每个细胞都在拼命地吸吮水分子。
喝足后,我扶着猞猁坐了起来,左右看看,这儿应该还是那个树林中,只不过河边没有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