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会喜不自胜。”
先前一个不过是试探,是真的担心颜秋意被人利用了而不自知,怀璧其罪受人惦记
康牟点点头,他这个大儿子,肚子里的弯弯绕一向比较多,文人做事大多坦荡,这些涉及到现实和阳谋的东西并不擅长,倒不如让康启去处理,瞧他也是个长袖善舞的性子。几年下来,康启不但将各件事一律摆平了,还将自己的事业打理的井井有条,就等父母亲上门验收了。
压榨童工,呃,也不是童工,并且成功甩锅的康牟老师笑的很开怀。
而康启则看了看自己忽然化身老顽童的父亲,无奈的摇了摇头。
考察完颜秋意的琴艺,康牟又郑重其事的将她叫起,仔仔细细的询问她几个问题,包括对一些问题的看法旁征博引——实际上无非就是考察她的学识渊博程度。重生前孜孜不倦的细细阅读,重生后更是笔耕不辍的苦苦坚持,颜秋意早已今时不同往日。对康牟的问题,不说是对答如流,那也绝对是有自己的见地和看法。
果真开卷有益。
还不等她弄清楚康牟这样大费周章考她的原因,零零总总经历许多次考察的小颜同学就再度被拎到桌前。
“写几个字吧。”
这什么情况?
才艺大比拼?
还好她肚子里确实有点存货,不然不知道得丢人丢成什么样子,出于对老师的信任,颜秋意只是照做并未多言。
站在桌前,书房上铺好的宣纸端端用纸镇压着,砚台里刚磨好的墨还隐有墨香泛出,笔架上各个型号的毛笔笔挺的立着。颜秋意手指一一划过,感受着这熟悉环境,心头未免怅然。
白皙的手指停在一支紫毫笔上,她轻轻取出,在砚上蘸了蘸墨,手腕压在空中,凝神屏气第一笔稳稳落了下去。
饱蘸的墨汁在宣纸上氤氲开,颜秋意神色不变,手腕端的稳稳的,思考的片刻很短就在纸上胸有成竹的笔走龙蛇。
她师从康牟,对于魏晋之风颇有兴趣,主要是向往他们之间的高风亮节豪放洒脱。但是今时今日,她写在纸上的却跟此并不搭边。
康牟看着颜秋意的落笔。
“幽、兰、操!”
古琴曲幽兰操,又名猗兰操,倒是跟她先头所做有异曲同工之效。
颜秋意写的正是出自韩愈的那首。
“兰之猗猗,扬扬其香。不采而佩,于兰何伤。
今天之旋,其曷为然。我行四方,以日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