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撕裂的伤口。
两个人已经成了血人,但他们居然又笔直地站了起来,拉开架势,做好了最后一拼的准备。
正在这时,忽然传来一声尖叫——
没等大家明白是怎么回事,从院子里跑出一个高大的人影,披着一床毯子,皮皮揉了揉眼睛,发现那人是修鱼清,身后追着唐晚荻,手中拿着一支注射器。
贺兰觿正要进攻,忽然止步。只听修鱼稷大吼一声:“三妹!”
与此同时,所有的人都闻到一股浓重的汽油味。
定睛一看,修鱼清的身上不知浇了什么液体,已经湿透了。
“三妹!”
“阿清!”
修鱼稷与方雷盛像疯了一般,同时从两个方向她扑去,眼看就要扑到她身上,却又生生地立住了脚跟。
传来一串狼语,似在喝止他们。
修鱼清的右手握着一个点燃的打火机,大约病得厉害没有力气,手不停地抖动。
生怕激怒了她,众人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
不知哪来的力气,她喘息着,大步走到贺兰觿的面前,大声地说了一连串的狼语……
“陛下——”唐晚荻在一边翻译,“请放过我的家人。他们没有敌意,只是过来送我求医的。”
修鱼清的声音非常宏亮、也非常镇定,但她的样子十分可怕。脸是死灰色的,肌肤是透明的,可以看见头部各种紫色的血管。额头上贴着一个巨大的创可贴,清晰可见一个尖物正在顶出。
所有的人,包括贺兰觿,都呆住了。
“为了表示我的诚意,也为了避免陛下担心,我修鱼清会立即自焚于您的面前,直至灰烬。请陛下答应我的遗愿——”
贺兰觿默默地看着她,半天没有说话。
修鱼清喘了两口气,示意唐晚荻继续翻译:“离开这个院子,放过我的家人,给他们几天悲痛的时间。——请陛下仁慈!”
所有的人都看着祭司大人。
终于,贺兰觿点了点头:“你不必——”
话未说完,“哗——”地一响,面前一团火熊熊地燃烧起来,火中人惨叫了一声,似乎无法承受焚烧的痛苦,踉踉跄跄,向前走了几步,紧紧抱住一棵大树,因为疼痛不断地嚎叫,纽动着身体。
皮皮不禁别过脸去,避开这可怕的一幕。一旁的修鱼稷忽然大喝一声,咬了咬牙,拾起地上的鸳鸯钺猛地向前一掷——
惨叫戛然而止。一个带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