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西王母寿诞上,昭华又趁机多纳了几名天妃,而后将缪若气的脸色发青,险些当场就要将人除去仙籍。
只是还未过一个整月,那几名天妃就又被缪若寻了个借口,以方丈妖魔为由,全部打发到下界去镇守仙山了。
这就是所谓至高无上的天界,若不是得了有能力的靠山,亦或是自己身上法力独特,登了九重天基本就得活活脱层皮。想当初她和栾溪也是这样,如不是灵力奇特,只怕现在都有可能被贬入畜生道了。
想起这些过往,我只能感叹人性的悲悯,把手中仅剩的几枚奶葡萄扔进嘴里。这才扭过头解释说:“那石头冢可不是昭华的,而是我自己当初丢了的那颗心!”
栾溪跟我说了这么多,也不过都是替昭华告诉我,他是多么的不容易,多么痴心罢了!
早就已经是两不相欠的人,还要扯什么诅咒?更何况我这么懒的人,又怎么会花费心神将他记在心尖儿上,想到这些,我就越发佩服起自己避世的心境,哪里是他们九重天上的人可以领悟的。
只是听到话后,已经吃了两个苹果的栾溪却突然顿住了。
我从树上看过去,以为栾溪是被噎住了,匆忙的落下来,一掌就拍在了她后背上。随后就见栾溪皱着一张脸推开了我的手,但模样还是很端庄的。
“你这是作甚?我不过是想到了,你的那颗心一直在昭华天君身上,又上哪里能寻来可以下葬的?”
是了!那石头冢里的确不是我的什么心。而是当日我从九重天下来的一身血衣,沾染的便是我被剜心时的血,和我参透真情时留下的眼泪。
可即便是这样,它也是我几百年间唯一值得纪念的事情了。
低头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胸口,我有些感伤,也不知道那颗心在昭华体内跳的还好吗?
未免又说到那些伤心事。栾溪陪我坐到距离石头冢远处的竹亭内,细细品味着刚酿的荼蘼酒,便开始夸夸其谈,讲起了五百年前九重天大乱时,我重伤的开端。
打乱所有平衡,散了我跟昭华缘分的,便是妖龙苍翼。他被神尊困在元界万年,为的就是保住天下苍生,却在五百年前毁于一旦。
当时栾溪为寻我的下落,便溜进天一阁,见到了无字天书。
而后便知道,这段被九重天隐藏至今的事情。原来昭华早已看过天书并算到大劫,匆忙闭关后想独自将苍翼封印回元界。
岂料苍翼已于元界化成人型,在昭华闭关苦修时潜入天宫意欲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