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到时装病的人没病,没病的药童却有病了,好端端的竟招来这等祸事。
侠客见我一脸愁苦之色,便放下茶盅浅笑:“待我开剂药,你的疹子也能好的快一些。”
于是我悄悄推去果仁,以示对他的感谢,摸了摸鼻尖的红疹子一笑,只等探花郎归来。
上清水牢中,随着冰水不断涌入依靠在墙角昏迷的栾溪也终是醒了,顾不得自己脚上未好的扭伤,她急忙扑向已在水中淹至脖颈多时的晏修远。
可栾溪一入水才察觉刺骨,她能好命的在小台上昏睡,大抵是因晏修远先她一步清醒,将唯一可以避水的地方让出来,转身自己在水中硬挺着。她费力用单脚将晏修远推上去,看着那惨白的脸喃喃道:“如果老天爷只让你我活一个,那我宁愿活着的是你!是你让我知道世间万物不只楼台宫阙,也可以有爱,只是你说的两情缱绻我见不到了,在余后的须臾数年中,你是不是也会像我爱你这般去爱一个人,忘我如痴,颦笑难寝......”
栾溪虽自有仙骨相护,但毕竟是肉身凡胎,身处冰水中终是受不住。
晏修远躺在石台上,冻得打冷颤,但却因顾忌着栾溪此时在身边,始终紧咬牙关未发出一点声响,就这样坚持着,反复着。
栾溪见状将自己穿的两件外袍及时解下来,轻轻搭在了晏修远身上,而后便转身对着唯一亮光大喊,却都没有人应答,只有断断续续的回响不断徘徊在水牢上空。
可这声音却唤醒了晏修远,栾溪踉跄着游了过去。
晏修远颤抖着抱紧了衣服,对着栾溪低语:“还请娘娘莫担心,微臣没有事。”
话音才落人就晕了。
栾溪浮在石台旁小声抽泣。缓缓的在水中解开了最后的衣服,披着自己的所有衣服轻轻抱住了浑身颤抖的晏修远。
无论为你去做什么我都从不会后悔,一定要活下去,为曾说过的志向......
夜里入梦我被浑身的疹子扰的睡不实,便起身走去侠客房前想要看看他此时有没有入睡,谁知推开门,那人的睡姿竟比我还要规矩,一头如墨般的长发,倾撒一侧,纱帐拢半分,影影绰绰之中又遮住了大片上好身材。
自是推门自入很是无礼,但他对我也一样,都无顾忌,我想了想便转身要离开。而那床上本应熟睡的人却睁开了眼睛,在微弱月光下修长的手指轻撩开纱帐嘴角似有若无的笑容,摄人心魄,我见状颤了颤,才知自己在没有昭华的这些年月里定力匮乏,连个凡人的都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