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元神散尽在往生地,还执着不放,究竟是谁无礼!
随着手中用力一拉扯,我逼近倭国公主,盘问:“你是何年何月何时生,手腕又为何有这等记号,你说得清楚,我便即刻放开你!”
古丽蹙了眉:“你怕是生了疯癫,这手腕上是我自幼的胎记,又有什么说不清楚的!”
我冷笑道:“这并非胎记,你也不是人,还想继续骗我吗?”
古丽当即一甩手:“我......我不是人?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下了决心欲冲破封印道:“今日便同你做个了断。”
话音未落脚步声传来,竟是皇后知古丽来了晚晴坞,未免她受欺负,便赶来助阵借题发挥,眼下便冷声唤宫人,将我控制住,说些是非黑白的话。
皇后安抚了古丽,转头看我一眼,冷声道:“仲灵,皇上仁慈,不忍心罚你,你也莫要太无视规矩!”
倘若皇后未能说出这番话,我倒也懒得理什么规矩,挣脱了宫人几步走上前方愤然:“什么规矩,不过是你的手段罢了!想在后宫中一手遮天。”
话落此处,我喉咙一个哽咽,忆起了多年前在九重天浣纱殿里的一番闲话。天后必然会是身处五圣之家,礼冠天宫受得起众仙朝拜,那日天君携带着的杂仙,不过是做个灵物,饲养在天宫里以示天恩,哪里会留了情,抢得过已接下天诏的缪若半点位置。
那时栾溪便劝我,九重天人心难测极易生事端,昭华天君往来浣纱殿如此频繁,之后必会引来大祸。可偏偏有人不信,揣着满心欢喜的梦日日守在门口,想要得那俯览天下的人一面,终是有日祸事出了,那人不在出现眼前,九重天皆奉缪若为后,无人可知大典之前。
如今矢口欲反驳皇后之言却将从前未悟出的道理说出来,将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并非是缪若害栾溪命丧往生地,而是我一开始先搅乱人家三生石姻缘,才会有之后种种,呵!促成这一切竟是我自己。
我垂眸难以置信看着双手,上面遍布栾溪鲜血,如初遇之时。
碰巧栾溪回了晚晴坞,见院内东宫的人站了一半还多,心中便猜到了祸事,放下手中食盒,立即迎着人群走了过去跪在皇后面前声声央求。反观皇后也未能料到栾溪会在此,毕竟此时她还不想跟太傅府有所正面对立,便买了个人情,也算是为日后家族势力得以昌盛做贡献,低声安抚了古丽几句带着一众人离开了晚晴坞。
终是见不得我受半分委屈,栾溪上前轻轻拢住微凉的指尖护在掌心,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