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冥帝司拿回的迷药,本是想在初时为妃抵御皇帝老侍寝偷袭一说,怎料他是个千古的奇人,日日唤我乘御撵侍寝,却不过挑灯夜读,一本前朝政文看了半宿,之后便拄在书案上小憩,待到了时辰便更衣上朝理政。
如白日里他不似往常那般规矩,夜里我便需得用迷药提防些。冥帝司的药奇特,于之前多多少少也曾接触过些迷药什么,不过是放水里,涂在手帕上。
而冥帝司这药却是撒在地上,于各个角落中散发药效。我拔开瓷瓶,迎面便拂过一股甚浓的香气,到底是仙凡之物有区别,初时闻着还挺讨喜,虽不抵幽幽谷中荼蘼花清新却独有一番浓艳之美。只是闻多了,便有些感觉头昏脑涨意识不清,脚下一打滑人便跌了过去,正中下怀,竟是皇帝老不知何时也进了卧房,许是这股子药香甚为浓烈让他也皱了眉,抬手欲抢过瓷瓶,一双薄唇缓缓开合又像再问此物是从何而来?被这么一问,我垂眸指尖顿了顿,瓷瓶便掉在地上,白花花洒出了一片迷药,致使屋内香气更甚,面前人却顺眼了不少。
他一把扯过了我,眸中隐隐压抑着什么说:“此物的用途,你当真清楚?”
我被他问的很茫然:“此物用途自然是清楚,你这般问我定然是不清楚,此乃仙家之物,好巧不巧你宠冠六宫的妃子我,却不然也是个仙家之物,只是差了些品级与仙籍罢了!然这并不耽误带你一起长生不老,此药乃东海归墟之主所制,是个促使人昏睡的好药,我有真元护体,仍被这药迷得五迷三道分不出人影,这厢反还生出了热意,你不便需得回避些,只是这衣衫复杂,脱起来甚为麻烦,”长手探来,压下了凌乱颤抖的手,却不曾想,我此时脱得十分吃力,乃是因为脱得是旁人的衣衫,于一拉一扯之中松散了些,泛出隐忍之下的胸膛,远瞧着不错,便抬手摸了上去,冰冰凉凉还带着股龙涎香,是个避暑良地。
热意不断上涨,我却总是被一直长手从胸膛狠狠推回来,那人眸中如星,凑到面前问:“仲灵,你可知我是谁?如今你又在什么地方,若走错这一步,怕是日后你怨我也反不得悔了!”
我努了努嘴未将此话听得真切。
只晓得此人面容是难得的好看,性子却比冥帝司还要小气,不过是借他胸膛纳凉,却有这般说道,抬手混乱一扯,他束发的金冠便滑落到了地上,乌黑长发披散下来,竟比我的还要规整。
眼前光线昏暗,龙涎香逼近。
我迷蒙了眼,却感觉眼前的男子时而像是凡界皇帝时而像九重天的昭华,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