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书房,故而他与薛素也常有见面,只是他只当这个小丫头是个知书达礼的好姑娘,颇有才情,却不知少女,对自己有了不该有的情思。
最初虞世南是拒绝的,可那时天子,对薛道衡的后人穷究不放。自己为援手薛家,只能应下了这门婚事,以求兄长虞世基援手,在天子面前为薛家转圜开脱。
按说此事,他是问心无愧。可每当都思及待他如弟子般的薛道衡,再看眼前这才刚满二八年华的少女,又岂是‘无愧’二字,就能使他心境平服?
思及此处,虞世南微微一叹,随后就又见薛素正眼眸通红,紧紧的注目着他:“夫君,你可是后悔娶素儿了?”
虞世南顿时凝噎,忙苦笑着安慰:“怎么可能?能取得素儿为妻,是何等的幸事?所以我日常都为此不安,总觉是做梦一般,就是委屈了你。”
薛素这才破涕为笑:“夫君多虑,在素儿眼中,夫君你就是这天底下最好的男子。不是夫君配不上素儿,而是素儿配不上夫君呢。”
虞世南听在耳中,却不禁一阵尴尬,老脸通红,他当即起身:“怎么就这么不知羞?你且歇着,我去书房处理公务!”
说完之句,他便逃也似的离去。而薛素则是噗嗤一笑,那湛湛的眼眸里,情丝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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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在返回唐国公府的途中,一直都是若有所思的状态。
旁边陪同的马三宝,也是保持着沉默,不发一言。之前樊世兴跪拜的一幕,他亦看在了眼中,所以对李世民此刻的心思,大约能猜到几分。
而等到他将李世民,送到唐国公府门口时,终于忍不住问道:“公子可是在想,那位樊队率,自求为部曲一事?”
李世民闻言苦笑:“正是为此,一直犹豫未决。”
他忽然心中微动,转头回望:“三宝你觉得了?我该不该将这樊世兴收下?”
他想马三宝既然主动提起此事,想必是有什么话想要说。
“公子您该知道的,在下出身寒门。”
马三宝性情爽快,直言不讳:“而自秦汉以来,寒门子弟无论习武练武,都是难如登天。如今虽有先帝恩典,编纂大隋武典,供寒家子弟习之。可武典的原本,却存于国子寺中,能够有幸一观的,少而又少。能够凭借这武典摹本,真正能学有所成者,更是万中无一。”
李世民凝神静听,眼中现着深思之色。
他对马三宝说的话,大致是认可的。寒门子弟习武,的确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