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迟疑。
“这倒是一个良策,与其不分青红皂白,将这些罪军一概宰杀,倒不如把他们送到军前效力,可以稍赎其罪。”
此时开口建言的,正是端坐在天子身旁的萧后:“陛下如觉不妥,还可遣人严审罪军,将其中的罪魁祸首分辨出来,严加惩戒。”
“也罢,此事就这么定了。”
杨广哑然失笑,而后他的神色,就又恢复严肃:“毗卢遮,朕观你在营中一应安排,似乎是早有准备?所以朕想问你,今夜之事,是否早就知情?”
李世民不由心神微凛,好在他临来之前就,已经做足了功课。
“臣确有着准备!早在冬狩之前,就有一位得道高人向微臣示警,然后数天前,父亲又告知我化清坊武库生变,可能有妖邪从内逃脱一事,所以深为警惕。可无论是昨日幻雾,还是之后的尸骨大军,微臣事前都一无所知。在营中的一应准备,只是遵循兵法——”
杨广闻言之后,却当即眯起了眼:“得道高人示警吗?说说看,是哪一位得道高人啦?”
“是清华元君!”
李世民他稍稍抬头,神色坦然,直言不讳:“臣的未婚妻长孙无垢,因天赋出众,幼年曾被清华元君收为记名弟子,并得其爱重。”
“清华?是她?这么看来,化清坊武库一案,朕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杨广皱着眉,神色也极为复杂,有纠结,有怒恨,有无奈,有怀念,让人无法辨知他的真实情绪。而仅须臾之后,天子的神色就又恢复平静:“继续,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说看!”
李世民一听此言,就知道自己已经过关。于是他放松心情,将自己昨夜一夜经历之事,都如实道出。
当然一些不该说的,天子如果不主动问,他也不会主动提起。
不过天子最后问的一句,还是让他再次心惊胆颤:“有人对朕说,今次谋逆的主使之人,就是朕如今身边诸位大臣之一。毗卢遮你认为此言是否有理?朕身边何人最为可疑?”
李世民的神色,极为错愕,面上也现出了为难之色。可就在他打算出言推拒的时候,天子却又冷声说到:“这是朕让你答的,毗卢遮可明白?”
李世民等的就是这一句,他只是装模作样的犹疑了一番,就在杨广的目光逼迫下,用不确定的语气答道:“臣以为此言极有道理,至于陛下身边何人最可疑,臣不敢妄下结论。可以微臣思之,今日陛下与三位皇孙如有什么万一,那么在齐王与诸王之外,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