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月放开了如月,才腾出手来安抚自己还在猛烈跳动的心脏,同时笑声抱怨道:“你反应怎么这么大,是见到鬼了吗?”
原本只是开玩笑的话,不想如月的脸色骤变,马上走过来挽着醉月的手。满脸惊恐的指着正殿中的一颗柱子,颤着声音道:“醉月姐姐,文真就是撞死在那里的吗?”
醉月这才看出来,原来如月是在怕这个。
她回过头,笑容似是九月间开放的小雏菊那般温婉:“不管文真是在哪里殒命的,终归不是咱们害了她。她若是真的在天有灵,该找的也是害死她的凶手。”
这话并没有安慰了如月,她垂下眼睑,踌躇了一会儿,喃喃道:“可是她生前最是讨厌小主,醉月姐姐,你说她会不会阴魂不散。”
醉月笑得愈发温婉:“她连活着的时候都斗不过小主,死了难道就能奈何小主了?”
如月垂着脑袋想了想,好像是这个道理。
但是,她心头的恐惧依旧萦绕。
文真助纣为虐,帮着胡韵秋在宫中行厌胜之术,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就连好好安葬的资格都没有,只能被拖去乱葬岗。
南宫展宸念着她忠心护主,赦免了她的九族株连之罪,算是极大的恩典了。
为此,珍妃脱簪待罪。因着有南宫展宸的口谕在栖云宫中反省,相当于禁足。她出不了栖云宫,只能跪在栖云宫的门口。
来来往往的宫人看到了总要侧目,这样的事情一定早已传到了南宫展宸的耳朵里。然而南宫展宸并没有来看一眼。
珍妃已无暇去顾忌南宫展宸心血来潮的恩宠。
这两日,若儿给她探来的消息中,皆是南宫展宸如何以雷霆之势将胡家与高家撤职抄家的。
她日日都提心吊胆,生怕下一个她听到的消息就是南宫家再次被贬。
南宫家已经再经不起什么变故了,否则在她的有生之年,只怕都等不来南宫家的出头之日。
想到这里,她又忍不住要责怪文真。
“若儿,你说文真为什么要背叛本宫?”思来想去珍妃都想不通,心中像是塞了一团棉花,堵的很。
珍妃跪着,若儿也没有站着的道理。
她跪在珍妃的身后,脸上没有一丝的不满与娇气。有的只是比珍妃还恭敬的神色,较之珍妃更坚毅的眼神。
“许是文真姐姐真的是被胡更衣要挟,为了娘娘的安全,才不得不与胡更衣合作。”若儿中规中矩的答。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