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玉淑不小心听到了自己的身世,已经过去了四天。
这四天,她每日都以泪洗面,本就身子不好,如今更是缠绵病榻了。
南阳王和南阳王妃二人苦口婆心,不知道劝了多少话,但玉淑仍旧是无法接受自己的身世。
她无法想象,原来那般疼爱自己的父亲母亲,竟不是自己亲生的。
而且,自己的亲生父亲广陵王,以及自己其他家人,都是被南阳王当年给全部歼灭的。
如此残忍的事实,让她几乎崩溃。
戏曲里有认贼作父的,她不知道自己的行为算什么。
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家人,竟是刽子手……
尽管,广陵王当时以下作乱,死有余辜。
可是,玉淑只是个少不更事的小女孩,她没有见过血雨腥风,单纯的如一张白纸,只知道自己的亲人被斩杀,却不知倘若广陵王真的造反成功,那么整个亓国的江山都将会被颠覆……
南阳王夫妇的话,玉淑不仅听不进去,而且还连他们的面都不见。
她一个人闷在被子里,不吃不喝,这让南阳王妃看在眼里是既心疼又难受。
想着玉淑从小最听陈泽轩的话,因此便打算让陈泽轩来劝一下玉淑。
然而,玉淑虽表面弱不禁风,可这次却表现得性子极为的执拗倔强。
两三天,即便是陈泽轩劝她,她也无动于衷。
陈泽轩该说的话都说了,他今日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话能安慰玉淑了,故而只能坐在她的床榻边,默默无语。
见玉淑仍静静流泪,眼睛已经哭得肿成了一个核桃,陈泽轩叹了口气,忍不住道:“玉淑,你要哥哥怎么办才好?”
一边说着,他一边轻轻擦着玉淑的眼泪。
玉淑咬着唇,眼泪越擦越多。
她看着陈泽轩,半晌才道:“我……我不是父王的女儿,我的父亲是广陵王。”
这话里的意思,很明确。
既然玉淑与陈泽轩毫无血缘关系,那么他也就不是她的哥哥了。
陈泽轩抿了抿唇,缓缓道:“玉淑,有些事情,不是我们所能决定的,也不是一时之间就能解释清楚的。”
“可我还是想说,自打你被父王带回来至今,他和母妃一直将你视为己出,从未藏私。”
“我记得,几年前的冬天,你犯了病,父王为了给你找药,带着人冒雪去深山,险些丧命。”
“你知道后,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