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在亓灏专心致志忙于朝中事务的时候,杜江一身黑夜,蒙着面进来了。
亓灏一怔,随即目光落在他捂着的胳膊,不断流血的伤口上,皱眉道:“怎么回事?”
杜江扯下面巾,扯了扯唇,“王爷不要担心,属下没事。”
亓灏见杜江的伤口流出的都是黑夜,肃然道:“你先下去包扎,有什么事情一会再说。”
“王爷,虽然南阳那边的轩世子没有露出任何马脚,但是属下冒险去了白玉楼,从声音来看,那个戴面具的男子的确是轩世子。”杜江把重要的事情禀报完了后,才能放心下去处理伤口,否则心里总记挂着。
面色有些不好意思,他继续道:“不过属下还是大意了,被轩世子发现了。”
亓灏沉默片刻,缓缓道:“本王道知了。”
“哦,对了。”杜江想起什么,又低声道:“属下路过芙蕖院的时候,顾侧妃屋子的灯已经熄了。”
亓灏摆摆手,示意杜江下去。
杜江点点头,退了出去。
亓灏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之中。
老皇帝现在的身子,时好时坏,反正是要不了性命的。
如果自己先派人将陈泽轩藏身于京中的消息散步出去,依着老皇帝那疑神疑鬼的性子,必定更加认定了南阳要造反。
届时,再让朝中大臣一并上书老皇帝,想必陈泽轩无法再在京中隐匿身份下去了。
虽然,亓灏这么做,可能会将南阳和南阳王牵扯出来,但是陈泽轩此次回京居心测难,自己只有将他拉到明面上来才好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
与此同时,顾瑾璃在黑漆漆的房间里,睁着眼睛想事情。
太傅府和宫里两头跑,她累了一天,却仍旧是睡不着,可是又不能亮着灯。
因为,荷香和爱月会担心她。
心里空荡荡的,脑袋也一样。
紧紧抱着被子,她将脸埋进其中感受着那微薄的温暖。
闭上眼,还是亓灏挥之不去的那张脸。
他极少出现在她的面前,但却像是空气一样,无孔不入的钻入她的体内。
他折磨着她,在不经意之间,让她连呼吸都会痛。
可笑的是,她却放不下他,无法将他从心里剔除。
如一根刺,知明道必须拔掉才能舒服,但她就是舍不得。
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潇洒无谓的她了。
可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