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不可!”谋士沮授连忙谏道,“制胜之策,不在兵之多寡。赵迁士卒精炼,将士勇猛,比董卓坐受困者不同,若兴无名之兵,窃为明公不取。”
郭图冷哼一声,道:“非也,非也。兵加赵迁,岂曰无名?赵迁妄立天子,此大逆不道,当兴兵讨之。”
沮授摇了摇头,道:“弘农王本是先帝嫡子,当承大典,只因董卓乱政,失却君位,今传国玉玺重现,乃天意弘农王为正统。”
“不然,今天子虽然西陷董贼,然并未退位,仍是承汉室基业之正统,怎能令立新君?”审配道。
沮授又道:“天子西陷,难以引领群雄,若董贼借天子之手,命明公征讨其他各路诸侯,不知明公遵否?”
袁绍一愣,没想到竟然说到了自己身上,不过沮授的话,让他一阵犹豫,要是天子真有诏令,自己是奉,还是不奉呢?
“遵与不遵,公与以为何如?”袁绍又将问题抛回给了沮授。
沮授哈哈一笑,说道:“若遵诏,则与关东诸侯联盟破裂,势必以一当众,若董贼趁势击吾后军,则无退路矣。”
“那若是不遵呢?”袁绍又问道。
沮授应道:“若是不遵,明公不免又落得一个抗旨之罪名,受天下人之指责。既如此,不如奉弘农王为天子,省却诸多麻烦。”
“哈哈,难道赵迁就不会如那董卓一般,假借天子之名,命明公征讨?”审配哂笑道。
沮授摇了摇头,说道:“第一,赵迁亦以大义为名,绝不会令明公征讨关东诸侯,此诚不足虑;第二,明公仍为联盟之主,若兴兵讨董,那赵迁以为明公节制,由此两点,有何顾虑?”
袁绍点了点头,说道:“公与之言,是要吾受新天子之封?可使吾居于赵迁之下,实则恨之!”
沮授再次说道:“明公,岂不闻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明公现在雄踞河洛,连带渤海,文有正南、公则、元图为之计,武有颜良、文丑、张郃、高览为廷柱,待诛灭董卓之后,以显天下大势!”
袁绍点点头,又见审配、郭图、逢纪不再反驳,便说道:“就依公与之言,张郃、高览二位将军,且领兵回渤海,吾亲自坐镇洛阳!”
“得令!”
张郃、高览转身而出,收拾兵马,够奔渤海而去。
于此同时,长安太师府中,董卓也受到了刘辩的诏书,不禁是勃然大怒。
李儒、吕布来见之时,董卓正摔打器物、鞭笞家仆,以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