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唬了他一眼,又问:“职业?”雷鹏飞爽快地回答:“大学生村官。”“大学生村官?”女警官意外地抬头看他,“那你怎么到街边去摆摊?”
她以为雷鹏飞是个找不到工作的流浪大学生,穷困得连吃饭的钱没有,所以弄些小东西到街上摆摊,所以当心眼里瞧不起他。
雷鹏飞不由自主地盯了她傲人的波峰一眼,喉咙里“咕”地咽了一口谗沫,说:“因为穷。”“穷?”女警官奇怪地说,“真奇怪,你不是大学生村官吗?怎么不在村里做事,跑到城里来摆摊呢?”
雷鹏飞说:“你记录吧,我把来城里摆摊的原因跟你说一遍。”于是,他从去前桃村报到那天说起,一直到今天跟城管发生冲突,简单明了地说了一遍。
女警官听得津津有味,手中的笔飞快地动着。她的脸色随着雷鹏飞叙述的内容变幻着云彩,原来板板的脸渐渐明朗起来,还泛起一层激动的红光。目光也从惊讶,疑惑发展到同情,最后闪起感动、敬佩的波光。
雷鹏飞说完,她记录好,深深吸了一口气,胸脯大幅度地起伏着。她第一次与雷鹏飞深深对视了一眼,感叹说:“原来是这样!我们都不了解情况,误会了你。”
雷鹏飞没想到这个女警官能说这种人性化的的话,心里感到了许些温暖。两人都对对方刮目相看起来,谈话就变得融洽愉快多了。
“雷鹏飞,雷助理,我叫温美霖,是去年从省警校分到这里来的。”温美霖俏丽的脸上泛出一层稚嫩善良的亮色。
“嗯,你也是大学生。”雷鹏飞想用这句话拉近与她的距离。
“没想到,我们江北市竟然还有这样贫穷的村庄。”温美霖不像在做笔录,而像在跟同学聊天,“我只知道洪山县的经济比较落后,却不知道还有村穷到这个地步。”
“贫穷真的很可怕。”雷鹏飞感慨说,“没有钱,寸步难行啊。”说着就陷入了沉思。他沉默了一会,又自言自语一般说:“没有钱,村里的特困户有学不能上,有病不能看。村民没有好吃,好穿,好住,唉,什么也没有啊。”
温美霖一手托腮,也沉思起来。想了一会,她眼睛闪闪地看着雷鹏飞说:“你们村这么贫困,不可以在市里搞一个扶贫济困的捐助活动吗?”
雷鹏飞眼睛一亮,说:“嗯,这个主意不错,那用什么名义,在什么地方搞呢?”温美霖说:“你去找一下市民政局,他们那里应该有办法的。”
雷鹏飞跃跃欲试地要站起来:“那温警官,我可以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