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四年,某人是一直抱着随时跟她“去”的念头,在痛苦和仇恨的折磨下,活着的。
到现在。
沫糯颜才终于能理解,某人刚得知她还活着时的震怒和恨意!
整整四年的分离,说起来不过一个数字那么轻易微可对某人而言,这四年拆开的每天每时每分每秒都带着难以计量的痛苦和煎熬。
饶是沫糯颜,也无法完全体会,一个心灰意冷了无生趣随时准备赴死的人,活着的每一天所承受的疼痛、空洞和绝望。
但她知道,那必然,是常人所不能忍受的!
沫糯颜伸手揉了下眼睛,从包里拿出手机,点开短信,给某人发了一条消息。
沫糯颜看着消息发送出去,正要把手机放回包里,南冥辰的电话适时打了过来。
沫糯颜愣了下,接听,“五哥?”
“小糯颜,我跟你四哥抱着两个小家伙下楼了,你快来。”南冥辰说。
“噢,好,我马上。”
沫糯颜说完,挂了电话,拿着包起身,快步朝包房门口走。
沫糯颜刚走出包房门口,她这间包房斜对着的包房门突地在这时打开了。
一道浑厚精神的老人嗓音随之拂来。
“一起吃饭就算了,我老头子吃不惯外面大餐厅的东西,就不跟着你们一道去了。”
沫糯颜迈向前的步伐霎时停下,明澈的双瞳惊木了般盯向从包房门口率先走出来的老人。
老人杵着金龙拐杖,一身灰白色唐装套装,上身外衬灰色针织毛衣,饶是这样休闲的着装,都难掩他身上散发而出的威严之气。
沫糯颜站得位置太明显,加之又是通向出口一侧的方向,老人一走出包房便朝这边侧转,视线一下就撞到了沫糯颜身上。
沫糯颜心脏倏地绷紧,呼吸在一瞬间停滞,双眼忐忑紧张的盯着老人。
老人眸光亦一瞬不瞬的紧欔着沫糯颜,但脸上和眼底的神情却满是怔忪和惶惑。
“战老哥,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这些年,你可以越来越少参加我们这些老朋友的聚会了。今天好容易把你请出来了,怎么能连顿饭都不吃就走?”
一名**十的老太太戴着老花眼镜从包房出来,笑眯眯的对司阳说。
这时,又有几个老头老太相继从包房里走了出来。
司阳微微从沫糯颜身上错开视线,看了眼身畔这些老朋友,声音干巴巴的,明显心不在焉,“改天,改天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