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喑哑着嗓子说,“我,我求你,放,放过清羽,放过她我就是死,也感激你”
司阳轻闭眼,眼角有薄薄水汽沁出。
司黎川攥紧双拳,定定看着司津被病痛折磨得面目全非的脸,心头若说一丝感觉都没,难免有些自欺欺人。
如今躺在病床上,不是别人,而是他的亲生父亲!
更何况。
他现在,也已是四个孩子的父亲!
“早知如此,那时候就不该过分溺爱纵容她。”司黎川声音却是冷静。
司津抓紧司黎川的衣角,后脑勺微微离开枕头,脸都绷红了,痛苦的盯着司黎川,“这是我,临死前,唯一,唯一的愿望廷,黎川,你也不能满足我么?你,你希望,希望我死不瞑目么?”
司黎川左眼蜿蜒过一道红血丝,眸光极沉的看着司津。
“我想,在我死前能再看清羽一眼。”
这一天,司阳留在医院守着司津,司黎川深夜回到珊瑚水榭。
彼时,沫糯颜已经睡下。
她其实是想等司黎川回来的,可一想司津现在的情况,他恐怕不能脱身。
而孕妇嗜睡,沫糯颜没撑一会儿就睡了。
司黎川走到卧室,脱了外套隔着被子躺在沫糯颜身畔,探臂轻拥着她,从后看着她,直到天亮。
第二天沫糯颜醒来时,司黎川已经离开。
沫糯颜甚至都不知道,司黎川昨夜回来过。
远离市中心,位于白帝边沿地带的老式楼梯房。
如今坐在这些地方的,大多是老人和四五十的中年人,年轻人都往离市中心近的地方奔去了。
一共九层。
九层与八层间的楼梯拐弯独立安了一扇牢实的铁门。
咣啷
铁门被推开,沉沉的脚步声慢慢往九层去。
这样的楼梯房,每层只有两户人家。
而九层长年累月的锁着门,住在这附近的居民都以为九层是空着的,无人居住。
站在其中一道房门前。
男人从裤兜里摸出两把钥匙,一把钥匙是房门外防盗铁门的钥匙,一把是打开房门的钥匙。
男人慢条斯理,依次打开里外两层门,并未犹豫,走了进去。
一百五十多平的老式房子,里面除了一张床,什么都没有。
且里面的房间都是打通的,一览无余。
男人刚走到玄关,一道嘶哑的女声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