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厉爵隐压抑的低吼声响起,“我也想什么都不顾,什么都不管,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想干什么就不干!可是问题是,他妈的我做不到。这里“
厉爵隐狠狠戳自己左心口,“这里,不允许!”
“呜唔”
林月溪怔了两秒,突地哭出了声,好似吓的。
她慌里慌张的放下手里的啤酒罐,伸手抓住厉爵隐的手。
厉爵隐被她抓住手的一刻,本能的往后抽了下。
可不知想到了什么,厉爵隐抽动一下后,便没再动,任由林月溪抓着。
“爵隐,你别这样,别这样。我知道,你的委屈和身不由己我都知道。你太感性,又太善良,你顾忌得太多,总想自己能将你身边的人都面面俱到的照顾到。所以很多时候,你很累,很压抑,很不快乐。”
林月溪边哭边说,情深意切,“爵隐,你可以任性一次,可以自私一次的。你不需要把自己困在那个黑暗的地方。否则,你会越来越不快乐,越来越痛苦。可是人活着,做每件事都是为了得到幸福,都是为了收获爱,不是为了活着受苦受折磨的。爵隐,你好好想想,好好想想好么?”
厉爵隐这才蹙眉抽出手,从窗台下来,拿起一贯啤酒,身形颓委的朝房间走,“无所谓了。反正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跟我心爱的人在一起,那么最终跟谁结婚,又有什么要紧的。”
“爵隐”
林月溪忙从窗台下来,便要去追厉爵隐。
“表姐,时间不早了,你留下来休息一晚再走吧。我明天还有个重要的会要出面,就不陪你了。”
厉爵隐却道。
林月溪正要往前跨的脚滞停,眼眶里蓄满了泪,疼痛的看着厉爵隐颓废的背影。
回到房间,厉爵隐将房门关上的一刻,他便将背靠在门板上,头同样往后仰着,露出他修长的一截脖子和男人坚硬的喉结。
房间的灯没开。
但落地窗的窗帘却大大敞开着。
从窗外投映而入的夜光把整间房映照着明明灭灭。
垂在身侧的一只手不知不觉抓紧了手里的啤酒罐。
厉爵隐盯着房间中央的灯,无边的空将他整个心扉充斥。
他方才与林月溪说的那番话并不算假话,恰恰的,他说的都是真的。
司清羽醒来后,如若她仍是坚持己念要跟他结婚,他势必是要娶的,没有第二个选择。
“没有选择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