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很大,将衣角吹起。
傅寒川手抄在口袋里,微眯着眼睛看着前方。
裴羡从门口走过来,乍然被这么大的风一吹,他缩了下脖子,果然是高处不胜寒啊。
他朝着傅寒川走了过去:“现在是不是才真正的感觉到,原本你以为没有那么重要的人,其实比你在意的东西更加重要?”
“……”傅寒川抿着唇,漆黑的瞳孔中微光闪烁。
裴羡看了他一眼道:“这个时候就别死撑着了。高傲换不来她的回头。”
他往前看去,这个方向往东看,是北城飞机场的方向。
他拍了拍傅寒川的肩膀,往前呶下道:“还以为她是你笼子里的鸟儿,飞不出你的手掌心吗?”
傅寒川的呼吸微沉,眼睛更加眯起了一些,他收回目光,从西服内袋中掏出一张东西,嘴唇一侧冷冷勾起。
祁令扬对着那张东西愣了下,睁大了眼睛:“你、你是不是疯了?”
……
三年后。
凤城的一处别墅里。
厨房的一个小女人正在做饭,炉子上煮着的粥咕嘟咕嘟的冒着小泡,另一只平底锅在煎蛋。
“祁,我好像听到珍珠哭了,你去看一下。”女人的声音沙哑,语调缓慢,有点像外国人的口音,平舌卷舌不分。
一个男人从屋外走了进来,他拍了拍身上的雪沫径自走进厨房道:“你又偷懒不说我的全名。”
女人耸了下肩膀,眯着眼睛透过那蒙蒙的水蒸气观察着锅内的情况,她抱怨道:“你的名字太难念嘛。”
“不行,你必须全部的说出来。”
“好了好了,你先去看看珍珠,她真的哭了,你听。”
此时苏湘只想快点把他打发走,他的名字对她而言,真的很难学会。
祁令扬看了她一眼:“这次先放过你。”
他走了厨房往楼梯走去。
儿童房里,一个小娃娃哇哇的咧开嘴痛哭,看到有人进来了,立即就不哭了,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瞧着来人。
“饿醒了还是尿醒了?”祁令扬将小家伙抱了起来对着她说话,先摸了摸她的肚子,再摸摸她小屁股上的尿不湿。
小家伙五点不到就醒过一次,吃饱了就睡,这会儿吃不准她是又饿了还是尿了。
也只有苏湘一看就知道她到底是有哪种需求。
小家伙看着男人开合的嘴巴,白白的小手伸过去抓他的嘴